这还是我挚爱的父亲吗?一夜之间失去了生机。
父亲的身体更加弯曲变形,走路也愈加艰难。医院里,他的手求救似的紧握着我的手,一步一步,以挪动的方式艰难地向前蠕动,一段不长的路需要挪动很久。性情急躁的我此刻有足够的耐心去陪伴父亲行走,我宁愿我会一直陪伴,但我知道这种陪伴越来越短,因为父亲真的老了,病情的复发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突然间又苍老了许多。僵硬而绝望的表情,浑浊而无助的泪水,更加蹒跚的步伐。此刻的父亲似一只倦鸟,再也无法自由飞翔,只剩一点点力气来支撑没有希望的残余岁月。
时间都哪去了,曾经健步如飞的他,活泼开朗的他,倔强要强的他都哪儿去了,转眼间岁月的积雪堆满发间,时间深深镌刻在他的脸上,也痛在我的心里。那些过去的时光只是存于在我遥远的记忆深处。时间告诉我们,父母真的老了,多想能留住时光,留住她们的青春,留住那些年轻的画面,可他们老的让人揪心。
似水流年里,人间的真情,都似陈年的酒醇厚而令人沉醉。不言而喻,成熟的代价是沧桑,我却不敢谈沧桑,我来不及慢慢等,不是吗?我的喜怒多么不值得一提,我的哀乐之于生死相形见绌,我的所谓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我唯有在她们的有生之年,好好去爱,两代人之间的衔接处光阴是多么狭窄。
我从没有如此孤独而又坚强,我要让父母看到希望,生活的无常和命运一样无法抗拒,而我们只能挽手同行,因为生活在继续。
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似乎握住了一份沉重的责任和不可抗拒的力量。此刻,他需要我。无论是身体的搀扶还是精神。
无论如何
别在想爱时
爱已不在
文丨香烟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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