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我说,群主大人,我仔细想了一下你复兴古文的想法,觉的那还是不行。现在的人都不注重那些了,只有一小部分人坚持着,还被人家说是老封建。我说,不是复兴古文,而是文言,古文是文言的一种而已,文言不分古今,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言文,古代已有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区别,白话文才有古今的区别。秦汉有秦汉之文言文,唐宋有唐宋之文言文,明清有明清之文言文,民国有民国之文言文,共和国当然也要有共和国之文言文,形式有所改,而核心未变。
或说,“之乎者也”费神!我说:白话的、得,得也费神,文言无需这些语法。或说,语言应时而变!我说,语言变多,则后人难识,文言消除语言的差异。且白话繁琐,文言简洁。语言变,变的是口语,文言是书面语,用来传承的。
就说,你再之乎者也,子曰诗云,估计没几个愿听。我说,文言之乎者也要比白话的的,得,地,吗,啦,唉好写好听吧。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般不用之乎这类的。我说,而且之乎者语比的,得,地,唉等好念,语感强,之这个字看着就爽,的,不好看。文言精简,何须那么废话。之乎者也,是加强文言的语感,如白话的“的”“吗”。文言之语感如白话之语法。文言尚节奏之美,而重语感;白话尚逻辑,而重语法。而且文言雅驯,好记诵,文言的艺术性,概括力都较白话强。文言文讲究简而易诵,畅而有势,抑扬顿挫,合辙押韵。之乎者也,必须用的,不用,就意思不明,没有语感了。譬如白话的“的”“吗”“了”“么”必须要用。文言重视语感,要好朗诵,语法那是英语的教法,中国的文言文是能配乐,与艺术交融的,注重声调的美感,文言不讲语法。中国的文学很注重声韵,和音乐相似。中国的文学可说是世界最严谨,最简炼,最有音乐美感的了。中国很早重视音乐,以乐入文。文言还讲对偶,对偶有种工整有序的美感。
有人说,有些文言还真难理解。我说,不熟悉而已,古人五六岁就会写文言了。白话文,古人无须教的,文言会了,白话无须学。古代人有一点修养就懂文言,没修养的人才只会大白话。我们读白话文,读了体味的少,读文言文,读了,还觉意味无穷。说,嗯,是可以刻意去写文言,我要慢慢来。我说,刻意写的文言是艰涩不通的,要熟练了,再来,熟悉了,自然会,无须刻意。我初学文言文,写的文言文混乱无体,我现在看自己小时候作的文言文都看不懂。文言文不是教人看不懂,而是要简洁易明、流畅。今人无专门之学习,没有文言的环境,多被白话文笼罩,感染,自然写的文言文不如古人精炼,优美了。学好文言文,无须学白话文,写白话文更容易。善写白话文的,都有很高之文言功底。中国的语文教育为什么这么失败?因为用英语的方式教,重白话忽视文言。古人重文言,语文功底可比今人强多了。人文修养,今人远不及古人,并非今人智商不如古人,而是多被功利主义蒙蔽,污染了,只注重宣传,不注重传承。现代儒家三圣之一的熊十力的书都是文言写的,当今名儒蒋庆也是以文言著书。他们的文言比较浅显,夹杂些白话。文言文,据我所见的,近代以康有为,严复为佳。鲁迅虽倡白话文运动,其《中国小说史略》、《汉文学纲》亦用文言。现代文学家钱钟书的《管锥编》也是用文言写的。描述严谨的东西,非文言不可。文言一直在传承,只是今人传承文言的少了。文言有三好:精,简,雅。文言文是古人总结出的文之典范。古人把音、色,形,意结合起来,创作文言。白话文好比白开水,文言文则是甘甜的清水。文言是对白话的装修和简炼化。为什么人们要装修房子?为什要穿有色彩的衣服?你愿只穿粗糙的衣服吗?白话文好比粗糙的衣服。
或问,文言文,走得出去么?答曰:走不走的出去不重要,正确的是人们能不能走进文言。能走进文言,必然受用无穷。文言就像修行人追求的大道,你能走进大道,明悟大道,自然能升级。大道在眼前,你走不进,明悟不了,难道要怨恨大道吗。以艺术、语感而论,文言都比白话高级。文言是雅乐,白话是俗乐。雅乐熏陶人的情操,提高人的修养,文言也一样,所以文言文能传这么久,所传多文言,而白话文能传多久?古之白话文流传了多少?在古人看来,不懂文言的就是文盲。现代教育虽提高了识字率,却把人的语言修养也退化了。现代人的识字也多是表面上的,深入的少。圣人讲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不懂文章的叫文盲,不认识字的应该叫字盲,今天却将不识字的叫文盲,以为现在文盲越来越少了。而在古人看来,不懂文章者,皆文盲也!文章者,文雅而成章,也只文言文能文雅成章。故在古人看来,今人百分之九十多的人皆文盲也!文盲不是减少了,而是增多了。悲哀,竟有这么多文盲,故普及文言是必须的!我们要大力普及文言,减少真正的文盲!
文章虽有些偏激或者说对白话文的偏见,但是足以看出玄儒对文言文的钟爱,对古典文学的热爱。
文/玄儒先生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