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师徒来到布金禅寺后,一位百岁老院主主动前来求见。这位老院主屏退众人,告诉唐僧师徒一个惊天秘密:
旧年今日,弟子正明性月之时,忽闻一阵风响,就有悲怨之声。弟子下榻,到祗园基上看处,乃是一个美貌端正之女。我问他:‘你是谁家女子?为甚到于此地?’那女子道:‘我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因为月下观花,被风刮来的。’我将他锁在一间敝空房里,将那房砌作个监房模样,门上止留一小孔,仅递得碗过。当日与众僧传道,是个妖邪,被我捆了,但我僧家乃慈悲之人,不肯伤他性命。每日与他两顿粗茶粗饭,吃着度命。那女子也聪明,即解吾意,恐为众僧点污,就装风作怪,尿里眠,屎里卧。白日家说胡话,呆呆邓邓的;到夜静处,却思量父母啼哭。我几番家进城乞化打探公主之事,全然无损。故此坚收紧锁,更不放出。今幸老师来国,万望到了国中,广施法力,辨明辨明,一则救拔良善,二则昭显神通也。
乍一看此事,我们会觉得这个老和尚很善良,冒着得罪妖怪的风险,收留了真公主。在故事最后,这个老和尚也得到了国王的许多赏赐。他本人被封为“报国僧官”,世袭罔替,并且有俸禄三十六石。由天竺国工部出钱,重修布金禅寺,并亲自赐名为“敕建宝华山给孤布金寺”。可以说,这百岁老僧名利双收,堪称天竺国真假公主故事中最大的受益人。
实际上,我们仔细推敲,就可以发现,老和尚的话语中存在极大破绽。在简单的救命与报恩的故事背后,潜藏着一个可怕的真相。
诸多破绽中,最明显的一个破绽,是真公主的表现。
在后文,唐僧向天竺国国王介绍时说,“(公主)日间胡言乱语,讨些茶饭吃了;夜深无人处,思量父母悲啼”。天竺国王听到女儿日子过得如此艰辛,已经痛苦不堪。他怎么又能想到,唐僧还美化了许多。公主真实生活,是“装风作怪,尿里眠,屎里卧”。唐僧根本不敢如实汇报。
那么,究竟为何公主要如此作践自己?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是妖怪吗?
公主身为凡人,对事件的前因后果并不熟悉。我们看看知晓过去现在的太阴星君是如何述说:
那国王之公主,也不是凡人,原是蟾宫中之素娥。十八年前,他曾把玉兔儿打了一掌,却就思凡下界。一灵之光,遂投胎于国王正宫皇后之腹,当时得以降生。这玉兔儿怀那一掌之仇,故于旧年走出广寒,抛素娥于荒野。
原来,真公主前世是月宫素娥(即嫦娥,为太阴星君之侍女)。估计她就是负责喂养玉兔的侍女。因为某个原因——或许是玉兔不乖乖吃饭?素娥打了玉兔一巴掌。那玉兔可不是普通兔子,乃是太阴星君唯一且深爱的宠物。且那玉兔早就通灵,可以与人交流,幻化人形。素娥担心玉兔会找太阴星君告状,于是私自下界,躲避灾祸。
那玉兔精为了报一掌之仇,于是下界为祸,把真公主扔在荒郊野外,自己却化身公主,鸠占鹊巢。
按照太阴星君的说法,素娥与玉兔精之间的恩怨已经消除。玉兔没有必要进一步迫害真公主。
我们再看公主所说:她乃是在月下观花之时,被一阵狂风刮到布金禅寺给孤园旧址之上。也就是说,真公主根本就没有见到妖怪。并且,她虽然被风刮出了皇宫,但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并且很快就遇到了收留她的布金禅寺老和尚。
真公主即便对未知的祸首有所害怕,也完全没有必要在之后整整一年时间中都睡在屎尿当中。
原文老僧介绍说:“(公主)恐为众僧点污,就装风作怪。”那是众僧可能祸害真公主吗?
太阴星君说,素娥是被抛弃在荒野之中。老僧也表示,自己是在月下行走时,偶然在给孤园废墟中看到了真公主。
也就是说,除了老僧,并没有其他人见到真公主。
之后,老僧更把真公主所在一间非常偏僻的房子中,房子四面封闭,犹如监牢一般,唯独一面有一个仅仅可容纳一个碗那么大的洞口。也就是说,从外面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情况。
老僧更告诉布金禅寺众人,监牢中关押的是一个妖怪,切莫与其交谈,否则必有大祸。于是,即便是前来送饭的那个小和尚,也不知道房子中关着的是谁。
在玉兔精被抓,孙悟空引天竺国国王来到布金禅寺时,原文说:“众僧才知后房里锁得是个女子。一个个惊惊喜喜。”从此可见,布金禅寺的和尚——除了老僧,根本就不知道牢房中是个年轻女子。
自然,布金禅寺的和尚也不会去玷污公主。
换言之,既没有妖怪逼她,也没有和尚要强暴她。虽然玉兔精在天竺国扮成了公主,让真公主无法回归。但是,真公主也完全可以在布金禅寺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隐居一年,等到时机,再作打算。
究竟为何真公主放着自在日子不过,而是作践自己,日夜生活在恐惧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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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司马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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