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在天空之镜前卸妆 胭脂被洗尽铅华,黑的幕升起 遮掩了我们的对话。 又一片灿烂消失了。寂灭呀 有谁不担心不害怕? 固执的玫瑰,被自己刺得 滴血。芭茅在故乡的风中 被一个人山呼海啸的哭声扳倒。 那眸子明亮着,不像去不瞑目, 依然尖锐着,清醒着, 像是一直在追着你争辩。 总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在灵魂里 只要你还喘着气,在你骨子里 对她的爱恋岁岁年年总能重新唤起 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 我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上面, 熟悉的程度比不上昨晚互换名片的客户 喝过几回酒、吃过几次饭算熟悉吗? 但在梦境中 在点根烟无言望天宇的思绪里, 在疯疯癫癫自言自语的胡话头, 我们拥抱过吗? 我们亲吻过吗? 我们爱过,我们恨过吗? 仿佛黄昏的倦鸟,平和安祥 循着树梢与萤火虫的足迹 起起落落。那时我们都很单纯, 工作,结婚,生个和她一样美的女儿。如果还有 音乐、茶与诗歌,那就很嘿! 烦琐生活时时被她纠正, 她代替那些俗事优雅的活着 就犹如鬼子吃那河豚,贴近死亡飞翔 这一夜,她的清净欢喜,她的爱恨情仇 都将完美收官 她之所以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就是为了 不给这个尘世亲吻的机会。 时光在侧 她直接晕倒在其怀中,沉睡 兀自赤裸婴儿的受洗, 而她枕过的枕巾密密麻麻地印着她的自传。 谁在乎时光流失 但我的心中就此多了 怆绝,你先于我回到故乡 每年10月后的第一场雪,地点在你的坟前 把自己献给你的雪片,那么轻儿地舞着 化开的雪水犹如我围着你的哭泣,那么伤心 今夜,我想念女生楼 夜空的星辰, 想念师院办公楼前的那池睡莲, 也不知今晚有开的没有,白白的,淡雅的, 其实,我就想告诉你: 我更想你……
文/废墟上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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