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后的空地老大,方砖缝隙里的荠菜蓬勃地探出身来,张扬着自己生命的绿色。薄薄的刻刀伸进砖缝,割断荠菜的根茎,弯曲如菊花的荠菜立马就盛开在指端了,翠翠绿,幽幽香。鼻子特贪荠菜那特有的气味,怡悦心神。
对荠菜的馋嘴源于2001年曲师大函授,东大门外卖饭食的熙攘热闹,大过年的一张菜饼就是无上的美味,和凤兰尝遍所有的菜饼,只有用荠菜摊的最好吃。拿一张薄薄的面饼放铁鏊子上,中间摊厚厚一层用油盐葱花材料面辣椒面等和好的荠菜,再磕两个鸡蛋拌匀,拿另一张薄饼盖上,用手按压一下,再用油刷刷一层油,双手捏着把整个饼翻个个,油饼在热鏊子上滋滋作响,那香味也就扑鼻而来。等上下两面都起了小黄泡,又焦又香的荠菜并就做好了。对折,切成两半,白的蛋清,黄的蛋黄,绿的荠菜,焦的薄饼,看了都会流口水。不过不喜欢荠菜味的免吃。
于是每年春天都要挖几回,虽没有张洁挖荠菜的情思,可自己的快乐也是挺多的。挖回来的荠菜或做饼,或包水饺,但是每次都找不到以前的味道,不免回回遗憾,回回惋惜。于是每次和凤兰说起函授之时的荠菜饼,都是无限的怀念,无限的向往。每次都是同样的结尾:啥时候我们再去曲阜住几天,吃吃那饼,逛逛那城。可年年有春天,年年愿未遂。
文丨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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