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贾平凹的《月迹》,感动于语言的清新淡雅,笔触的生动细腻。一群娇憨活脱的孩子在奶奶的神话故事里盼月、赏月、寻月,是诗意,似梦幻。文中所写之景、所抒之情唤醒了我灵魂的一角,给了我一方乐土,一方净土。
尤其喜欢文中的句子:
“那竹窗帘儿里,果然有了月亮,款款地,悄没声儿地溜进来,出现在窗前的穿衣镜上了:原来月亮是长了腿的,爬着那竹帘格儿,”
你想到过吗,你见到过吗,月亮她是有腿的呀,她还会爬窗帘格子,爬得款款,爬得悄悄。就如朱自清的“太阳她有脚呀,轻轻悄悄地挪移了……”
“我们都高兴起来,又都屏气儿不出,生怕那是个尘影儿变的,会一口气吹跑呢。”
月居然是一个影儿,是轻轻的,轻轻的尘影儿变的。你感觉到这样一个月的存在了吗?在这样的月前你还敢喧闹,还敢嬉笑,还敢大口吹气吗?不敢吧。
“月亮还在竹帘儿上爬,那满圆却慢慢儿又亏了,缺了;末了,便全没了踪迹,只留下一个空镜,一个失望。”
空荡荡的镜里没了月的踪迹,你会失望吗?你会会怅然吗?我会的。
“倏忽间,哪儿好像有了一种气息,就在我们身后袅袅,到了头发梢儿上,添了一种淡淡的痒痒的感觉;似乎我们已在了月里,那月桂分明就是我们身后的这一棵了。”
月的清辉有了气息,氤氲开来,氤氲开来,在我们的四周。你有过这种缥缈的感觉吗?身后的袅袅,发梢的痒痒,于是,景人相融,沉醉其间,如梦似幻,何处是天宫,何处是人间?
“我们都看着那杯酒,果真里边就浮起一个小小的月亮的满圆。捧着,一动不动的,手刚一动,它便酥酥地颤,使人可怜儿的样子。大家都喝下肚去,月亮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了。”
酒杯里浮着月亮的满圆,薄薄、浅浅地浮着,稍一动,它就会酥酥地颤,酥酥地,多好呀。找个满圆的月夜,可院内独酌,亦可约三两挚友共饮。饮下一杯清酒,饮下一杯满月,那么,月亮就在我们肚里,就在我们心里了。
“月亮是我所要的。……月亮是个好。……它是属于我们的,每个人的。……我突然觉得,我们有了月亮,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也是我们的了:那月亮不是我们按在天空上的印章吗?……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
你在天空按过印章了吗?你拥有月亮了吗?你拥有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了吗?月亮是我们所要的,月亮是好,是美,是光明,是圣洁。月亮是那么多:在天上,在水里,在杯里,在眼里,在每个人的心里。只要你愿意,人人都可以拥有。追逐月迹就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努力!饮下一杯盛满月亮的酒,按下一个圆圆的印章,你就拥有如月般圣洁美好的东西。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文丨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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