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圈里很多人晒水饺,“十月一,冬至到,家家户户吃水饺”,“冬至不端水饺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看来,冬至吃水饺,吃的是温暖,吃的是关爱。我是一个生活稀里糊涂的人,不知道冬至和数九有什么关系,只知道从前临近数九时,大家都到集市上买老草鸡,熬鸡汤。记忆里数九的传统饭就是喝鸡汤,喝老鸡汤,喝父母亲熬的老鸡汤。后来母亲身体不好,不敢再喝鸡汤。这数九的传统饭也就慢慢淡忘了。现在明白了冬至就是数九的开始,冬至还可以吃水饺。我的心里痒痒的,决定从“大”金乡的东北角跑到大“大”金乡的西南角,专门去吃御饺阁的水饺。
御饺阁,最初是在金山街。吸引我的是它的招牌,没去考证招牌的由来,也不管饭食是否可口,只是想这御饺是否透亮如玉?于是记住了,金山街有个吃水饺的去处。工作后,有时陪父母进城,父亲总爱喝羊汤,吃烧饼。我想让父亲换换的口味,就带他们来到这御饺阁。起初父亲嫌花钱浪费,说啥都不叫点菜,只要水饺。没办法,三鲜的、羊肉芹菜的各要一斤,四盘水饺孤单地摆在大大的圆桌上,父母吃得很高兴。饭后,我问父亲是否合口味,父亲说:“比咱自己包的好吃,馅子调的味好,面皮也筋道。”后来,每次带父亲进城,都来这御饺阁吃水饺。再后来,大侄鹏大学毕业,分到了县城工作。父母来看他们孙子工作的地方,午饭我照例带家人去了御饺阁。那次鹏点了一桌子菜,水饺当然是不可少的。父亲心疼他孙子破费,动了气,非得不吃饭就走。鹏说“爷爷您最疼的是我,每次周末回学校都是您送我去坐车。你说,我考上高中,考上大学,是您最宽心的事,是您最大的骄傲。如今我上班了,挣钱了,管爷爷您一顿便饭,尽尽孝心,不应该吗?爷爷您就安心地吃饭,您吃好了我们大家都高兴。”鹏说的眼泪汪汪,大家也是好劝歹劝,父亲才又坐下来。那顿饭吃的很温馨,很幸福。
后来御饺阁停业,店铺也改头换面。鹏去外地工作,父亲也去世了,御饺阁的水饺再没吃过。去年,陪闺蜜逛街,在金城路西段发现了这熟悉的招牌,惦念的老店,仿佛见了老友般亲切。进店吃饭时和老板娘闲聊,说到这几年的停业,说到这店的搬迁……
水饺端上来,热气腾腾,面皮精亮,味道很好,我慢慢地吃着,慢慢地回忆着。一个老店,一碗水饺,一种老味道。那味道也许不是最好,却会牵扯出许多的往事,许多的记忆。
而今,我去吃的也许已不是一碗水饺,大概是回忆,是温暖。
文丨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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