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传说」第一章:一战成名

「刀神传说」第一章:一战成名

  元朝末年,天下大乱,朝廷政局动荡。对内是横征暴敛,对外穷兵黩武,弄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在民间秘密团体白莲教领袖韩山童及其门徒刘福通,利用朝廷征发农夫15万人修治黄河,农夫不堪元官吏的欺凌和沉重的劳役的情绪,进行反抗元朝的组织活动。由于消息走漏,韩山童被俘遇害,刘福通逃回颍州(今安徽阜阳),五月,刘福通率众起义,以红巾裹头,称红巾军。尔后率部西进河南相继攻克项城(今河南项城南)、罗山(今河南罗山)、真阳(今河南正阳)等地,队伍迅速发展至十余万人。在刘福通起义的影响下,大江南北许多地方相继爆发了人民的反元斗争。


  江南小镇。虽然是兵荒马乱的岁月,江南还是有着她独特的富饶美丽,大街上卖糖人的小贩正对着带着孩子的小媳妇吆喝着,饭馆门口刚出笼的包子飘散着阵阵香味。一个老者作道士打扮,正坐在一个算卦的摊子面前,身后一面布幡上面画着阴阳八卦图案。由于没有客人,老道眯着双眼似乎要睡着了。这时,边上的一位年青人走了过来,他来到了老道对面在长凳上坐下,笑嘻嘻的看着老道,老道睁开眼睛看了看:“小兄弟,你要算卦还是测字啊?”


  年青人:“我想算一卦,道长,您的卦准不准啊?”


  老道手捋了捋几根并不多的胡须,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这个小伙子,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身材修长,上身穿兰布对襟短衫下面着青布的长裤下穿南方很少有人穿的牛皮软靴,腰里斜插着一把长刀,刀柄黑色、刀鞘黑色,两只眼睛象夜晚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嘴角微微上扬显得调皮中带着一丝的傲气。老道笑了:“哈哈,小伙子,你可以到周边去问问,我赛孔明的卦何时不灵过?”


  年青人也笑了:“好,那我们试一下,你算算我成家了没有,有几个兄弟?”


  老道:我要是算出来,你不承认我怎么办呢?”


  年青人道:“这个好办,我可以先把答案写在纸上你再测。”


  老道:“小兄弟,你是来算卦的还是来砸我场子的?”


  年青人:“不敢,道长,我只是好奇,我想看看世上有没有未卜先知的事情,你的卦金是多少钱,我给你加倍吧!”


  老道:“小兄弟,易经讲的是一个命理,而不是你问什么鸡零狗碎都能用易经和卦理来测算的,易经讲得只是事情应当是怎么样的规律,不是说事情现在一定这样,一成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你要想清楚你是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以卦理来推应该是怎么样的。你要是想问就问,不想问请便。”


  年青人:“道长,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明白的事情问出来,如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我算一卦,我问前程。”


  年青人说完,从卦筒里抽了一支竹签遵递给了老道。


  老道打开念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看完有点吃惊的看了看年青人,问道:“小兄弟,请写一下生辰八字。”


  年青人拿起桌上的毛笔写了个生辰八字给他。


  老道看了看字,又有点吃惊的看了看他:“哈哈,小兄弟一笔好字啊!赵孟頫的楷书,小兄弟原来还是个官场中人,失敬,失敬!”


  年青人:“道长,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朝廷的人,我的字体是家父所教,而且我也喜欢楷书,我喜欢楷书是因为它横平坚直堂堂正正。”


  老道:“小兄弟,你的生肖是龙,战龙在野,你应当是金戈铁马的生活才对,从卦象来看,你应当到军中,会成就你一番功业,也许你会成为下一个龙城飞将贵不可言哪!”你命中五行属火,犯水相克,你要注意女人,你可能命中的磨难恐怕是女人带给你的。”


  青年人长叹一声:“您说对了,这一点,我已经感受到了,红颜佳人猛于虎啊!”


  老道:“小兄弟,那也用不着那么悲观,可你的命中却是有佳人相伴的,这就看你找不找得对了,找对了旺夫益子、龙凤呈祥,找不对,情天恨海、天各一方啊!好,先说前程,你既然不是朝廷中人我就放心大胆的说了,


  你的卦第一句:“秦时明月汉时关”是说天要变,老道用手指了指天看了看年青人,年青人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句:“是万里长征人未还”,是说你要到远方去,恐怕要几年回不了中原,


  后两句是:“但得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说当年汉将军李广,纵横驰骋在边疆无人能敌,也喻示你或者你身边的人要出又一个飞将军了。小兄弟,给我留个尊姓大名吧,老道今天能和你相遇也是天意,能为你算一卦更是我的福份,日后你出名了,我卦算得对了,你也别忘了说老道一声好啊!”


  年青人:“我叫任璇儿,那请道长再给我说说我的姻缘吧!”


  老道:“问姻缘,那就是第二卦了,你还要再付卦金三十共六十文。”


  任璇儿哈哈大笑:“好,好,您还真是个有趣的人,那就第二卦吧,您从大清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开张吧,我索性再算一卦,你再看看我此次行程是否有凶险,然后再向你打听个地方,寒光亭凤凰山庄怎么走?您看怎么样?”


  老道也笑了起来:“哈哈,这贵人就是贵人啊,今天老道开市碰到贵人,真是好事啊,哈哈,问路我就不收费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巴结一下贵人吧!”


  任璇儿又抽了一支卦,递给了老道,老道念道:“相思长长路长长,秋水伊人各一方,唉,小兄弟,这一卦还要我讲解吗?”


  任璇儿:“既然算卦了,钱也已经花了,您还是给我讲讲吧!”


  老道:“此卦为离卦,离中虚,你的姻缘是情天恨海啊,你爱的人却不会在你身边,但她也是对你有情有义,也是爱你的。”


  任璇儿怅然若失,随手又抽了一支卦,‘雄鸡一声天下白’任璇儿不懂,把卦签递给老道。老道,看了看,对任璇儿说“小兄弟,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刀,这一卦和你的刀有关,你不是问前程吗?你的前程和你的刀有关,”


  任璇儿从腰间抽出黑刀,交到老道手上,老道看了看,轻轻地抽出刀一股逼人的杀气让他打了个寒颤,刀没有什么光泽,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马柄上用篆体刻着两个字天炽,它仿佛从上古洪荒时就带着戾气让人感觉到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意。老道叹道:“好刀啊,好刀,只是杀气太重,隐晦了好多年的上古神兵一旦出世就要带来无边的杀戮啊!幸好你是命属飞龙别的人还真镇不住这把刀,此刀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任璇儿:“这把刀是我从一个古墓中得到,拿到手时锈迹斑斑。”


  老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任璇儿:“我不知道,请道长赐教。”


  老道:“赐教不敢当,老道也是在书上看到过,今天才见到,此刀名叫‘天炽’,这个在刀柄上也有,此刀原是轩辕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黄帝用来执行刑罚之刀,传说当年就是此刀砍下了蚩尤的头,后因戾气太重被封入墓中,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天日,据说此刀出土那天至少会有两人丧命在这把刀上算是祭刀,对吗?”


  任璇儿:“不错,那天我用这把刀杀了两个夺宝盗墓的家伙,才得到这把刀的。道长,你这样说是不是此刀也有克主的缺点啊?”


  老道:“这把刀。因为戾气太重常人是不能用它的,命若不够硬的用此刀反会被此刀戾气所伤或者因此丧命,不过你不一样,你不但不会被它所伤,反而你的命运还会因此刀精彩,小兄弟,你看一下,你的命势,你是辰年已时出生,你的命势是这样的,老道用笔在纸上画出了一条纹路,他指着刀让任璇儿看,你看这刀上的纹路正好和你命理的纹路相吻合,而且,它还会带着你遇见贵人,而且巧的是就是这次你问的前程中就应当出现这个贵人了,哈哈,真是天意啊!卦象和你的命理和你的刀上纹路三象一致,老道,想算不准也不行了!雄鸡一声五更天的意思,说明天下当亮,亮者明也,这说明天下当是明的天下了,雄鸡引亢这是万物苏醒天之将晓的意思,你是命中属土,土生金,此刀为金,和金鸡同意,因金而见明,你会因此刀而得遇明主,也就是以后的九五至尊啊!”


  任璇儿:“哈哈,好,道长,如果真的准了,有时间,我一定拜您为师,向你学习易经、奇门遁甲之术。”任璇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卦金,多出来的你也不用找了,以后再来找你算,哈哈!后会有期!”


  老道指着西方对任璇儿说:“寒光亭,你出城往西走,十五里路便是了,凤凰山庄,江南五省镖局联谊大会,雄狮镖局总镖头郑大龙此刻正在恭候各位大驾呢!”


  任璇儿按老道所指的方向朝城西走去,到了城西门口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任璇儿停了下来,他四处望了望看见城门里面不远处有一家饭馆里面正飘着饭菜的香味。他走了进去,他刚进门以他那种野兽一样的直觉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以他在江湖上十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对坐在饭馆中的人进行判断,没有危险存在。他要一了碗牛肉汤四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桌子上的东西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他的狼吞虎咽引起了边上一桌人的兴趣,任璇儿从进门就感觉到这几个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一个约三十多岁宽口大耳的中年人,长相虽算不上英俊但是很有威严之相,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大汉身材魁梧仪表堂堂。要不是肤色黝黑别人定以为是哪个王孙公子。右边的两个像是随从模样,身材魁梧那个大汉叫道:“这位兄弟,过来坐坐如何?”


  任璇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那几人起身见礼。


  那个大汉对酒保道:“小二,这位兄弟的钱算在我们帐上。”


  任璇儿:“不敢,你我素不相识怎好叫大哥破费?”


  大汉哈哈一笑:“人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见兄弟饭量惊人,就有心结交与你,你就给我老哥个面子了。哈哈!”


  任璇儿来到邻桌,大汉给他拿过一个酒碗满满的倒上一碗酒:“来,兄弟,我先敬你一碗,还不知兄弟姓名呢?”


  任璇儿:“我叫任璇儿,大哥怎么称呼啊?”


  大汉四处看了看,用手指醮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徐天德,


  任璇儿端起酒碗,低声说道:“失敬、失敬、兄弟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好一条汉子!”任璇儿把碗中酒一饮而尽。


  徐天德:“好汉子,爽快,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我的哥哥,那个中年人站起身来,也是用手指醮酒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朱元璋,任璇儿心中大吃一惊,因为,当时农民起义军在江南许多地方,以经攻下了许多城市,声名大振,这两人是义军中郭子兴手下赫赫有名的两大将领,主动和任璇儿说话的这个大汉是一智勇双全的将军叫徐达字天德,曾经杀入敌营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境,元兵闻之胆寒。此地虽无大量元军,但这附近不远城中也有元朝的驻军,此处仍然是元军控制的地区,用现在话说叫敌后,所以这样的两个大将一起出现,无疑是担着很大风险的。而且能见面就以真名相告,可见对任璇儿却实是真心结交的。


  两人初见则以诚相待,足见对任璇儿之诚意,


  徐天德道:“我见任兄弟,气宇轩昂、饭量过人,就觉得是个条汉子,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汉子,哈哈!”


  任璇儿:“哈哈,大哥寥赞,也许有人说我是个饭桶也不一定哪!”


  徐天德道:“兄弟这打算往哪儿去啊?”


  任璇儿:“我要往凤凰山庄。”


  朱元璋端起酒碗对任璇儿:“任兄弟,你是镖局中人吗?我知道凤凰山庄最近两天开江南五省镖局的联谊会啊?”


  任璇儿也端起酒碗:“即然两位兄弟拿我不当外个,我也不想隐瞒,兄弟不是镖局中人,只是听说义军通过这次大会选拔人才,所以,我也想去凑个热闹”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酒碗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朱元璋:“任兄弟,要想加入义军,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路上还可以多聊聊。”


  任璇儿:“我早就听说过两位将军在义军的中名声,也想和各位大哥多聊聊啊,可是,我还有点事,而且和这次凤凰山大会安全有关,我还得先走一步,事后我们一定有机会多聚聚的。来徐兄、朱兄,我敬你们一碗,”任璇儿端起酒碗和徐达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任璇儿对着三人抱了抱着拳,告别了三人,放歌而去!


  朱无璋道:“此人气宇轩昂,说话不卑不亢,象是个栋梁之材啊!”傲骨峥峥,真是好一条汉子!”


  徐达道:“你们有没有看出,这位任兄弟,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朱元璋掉过脸来,听徐达细说,徐达道:“他进入饭馆中之后,选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你们看他选的那个座位,靠墙对窗,可以看到屋里所有情况,有让人围住,还可以从窗口杀出去,而且他到我这边的时候站的地方也是背对墙脸朝窗,左脚虚点、又目的余光始终注意门口,这不是他装出来的,也不是对我们有防备,这是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的一种动作,我注意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精气内敛应当是内力十足的人,还有他那把刀,我只看到他那把刀的刀柄我就感到了一股寒意,只有杀人无数的上古神兵才这样的杀气的。”


  朱元璋道:“很少听你这么夸一个人啊,倘若他能为我所用,将多一员大将啊!”


  徐达道:“大哥,只是这任兄弟恐怕生性狂傲,不一定会跟着我们干啊!”


  朱元璋:“有本事的人哪个没有几分脾气啊?只要你诚心去结交他,至少我们可以和他做朋友,不能多一个这样的敌人啦,对不对,就像当年曹操关羽一样,哈哈!”


  徐达:“大哥说的是,好一条汉子,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黄?哈哈!”


  凤凰山庄原来叫做寒水山庄,是江南五省镖局联旗总部,也是雄狮镖局的总部,凤凰山庄南面是钱塘江烟波浩瀚,一望数里,北面靠着凤凰山中间有一块高出的石台,传说当年越王在此处点过将,所以叫点将台,点将台上有个亭子叫寒光亭,寒光亭下面不远是一条官道,人站在亭子上放眼望去,天是蓝的、水也是蓝的、水天相连、让人心旷神怡,江边铺着柔软的白沙,几次长腿的水鸟展开洁白的翅膀在空中飞舞,很是好看。宋代诗人张孝祥,也应对此情此景并作了一首美妙的词,用在此处倒也很贴:


  “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


  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任璇儿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大多数人都和自己熟悉的人三三两两地坐或站在一起,闲聊着,亭子前下面的石场上放着一些木制的桌椅板凳什么的,最前面的放着几条长桌,连成一排,上面放着些水果干果类的食品,还放着一些茶碗,对寒光亭呈半包围的状态,看来这个是贵宾席,现在话叫VIP,是给那些江湖上,有些地位,德高望重的人坐的座位,和那一排座位隔了几步才放一些木凳木桌子,上面就只有些茶碗了,水果什么的就看不到了。看来哪个年代都是这样,人是分等级的。


  任璇儿找了一个能看到台上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的左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小伙子,他对任璇儿憨厚的笑了一笑,任璇儿也笑了知点了点头以示回礼,这个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在他边上站着一位少女,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秀色动人,合体的兰衣把她窈窕的身材衬托的更加迷人,少女身后是一个和她穿着一样颜色衣服的中年人,一张四方脸,两缕胡须显得飘逸潇洒,看来是这个少女的父亲。


  这时有一个身材不高却长得非常结实的中年人走上石台,他一说话就盖住了场中所有的噪杂声,显得中气十足:“各位同道,各位武林朋友,首先我郑大龙感谢大家赏脸来到我凤凰山庄,我代表五省联旗和雄狮镖局欢迎大家。郑大龙抱起拳头对四周行礼,下面人纷纷回礼。等场子上安静了点他接着又说:“今日大家能聚在一起,还请来了那么多的江湖上的朋友我有两件事情想和大家商量,一是,以武会友,练武之人无不想见识高人,希望大家不吝下教,今日夺冠者,我雄狮镖局将送上五十两黄金,以表心意;二是,以武之后要和大家商议一件大事,事关汉人的生死存亡。我郑大龙先谢了。”


  这时台下一片喝彩,许多人都说:“郑总镖头客气了”。


  这时任璇儿右边一位白衣老者正在教育弟子:“这个郑大龙是十八家雄狮镖局的总镖头,一身少林硬功,炉火纯青,他保镖声誉极好。黑白两道颇有人缘。”


  这时台上上来两个年轻的后生。


  那白衣老者又道:“这个高个子叫‘伏虎金刚朱杰’,是郑大龙的大弟子,矮一点的叫涂彪,也是郑大龙的得意门生。”


  两个年青人对台下抱了抱拳:“各位老少爷们,我们俩先练一趟,就算是抛砖引玉吧!谁有兴趣请下场指教一二,献丑了。”说完二人拉开了架式,练了起来。


  那白衣老者又对身边弟子道:“这郑总镖头面子可真不小啊,少林、武当都来了人,他手朝摆放水果的桌子方向指了指,那边现在已经坐了一些人,几个和尚右首坐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还有一些,穿衣打扮一看就是掌门或者老大级别的人物。


  这时,场上的两个人拳来脚往正打的热火朝天,这两人本来就是同门师兄弟经常拆招所以配合的十分默契,四周不断有喝采声传来,任璇儿抬头看了看太阳,他的眼睛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台前靠近石桌的几个人,一个长脸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穿锦衣的手下正低头私语着什么,中年人着紫色长袍、目光深邃,手里拿着一把长刀,鞘上镶着一块紫色的宝石。


  任璇儿对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说:“兄弟,你尊姓啊?”


  小伙子双手抱拳:“我叫沈刚,你呢?大哥?”


  “我叫任璇儿”


  沈刚又道:“这是我师父,江湖上人称他蓝田圣手,小伙子又指着那个少女对任璇儿说:“那个是我师妹。”


  这时,那个白衫老者插进话来:“原来你就是蓝大先生,久仰、久仰,老朽白昕。


  那个蓝衫人蓝大先生一惊,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竟然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力鹰爪门’的掌门人,他也很客气的说道:“失敬、失敬!在下蓝胜,”他转过脸又对沈刚说道:“混小子,哪有象你这样到处报旗号的?”


  过了半晌,一阵肉香飘来,原来雄狮镖局把饭菜送到上来了。


  郑大龙走上石阶:“各位朋友,今天由于条件所限,只能让大家简单一点了,但是酒足肉丰,请大家开怀畅饮,不要客气了!”


  于是几个围成一桌,家人摆上酒菜,任璇儿和蓝大先师徒三人鹰门的几坐在一起,沈刚给他倒酒,他摆了摆手。


  沈刚奇怪了:“你不会喝酒。”


  “我今天不喝酒”任璇儿说。


  那个蓝衣少女也就是沈刚的师妹,蓝大先生的女儿-蓝琳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充满好奇地望着任璇儿。心里想:练武之人不喝酒可是不常见的。好像他今天要有什么大事一样。任璇儿目光也正好看到蓝琳琳两人目光一接触,蓝琳琳脸立刻红了,连忙转过眼光,低下头去,心中却有种奇妙的感觉。


  任璇儿淡淡一笑,眼光不时地朝那个紫袍人瞄去。


  饭后,场上的打斗更加精彩,许多人喝得面红耳热。互相也熟了,话也多了,上午有点害怕的,不好意思,都有陆续上了场。任璇儿抬头看太阳。这时,台上只剩下一个叫杨啸的年青人,他手使一杆短枪连胜八名好手,那大力鹰爪王白昕的两名弟子都让他给挑了下来,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得满身冷汗。这时站在任璇儿身边的那个沈刚正在跃跃欲试,


  “你不是他对手。”蓝大先生冷冷的给了他一句。


  沈刚一脸不服气,可又不敢还嘴。


  此时,任璇儿一直盯着的紫袍人终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场子上,他四平八稳的往台上这么一站,对杨啸道:“我叫魏伦,请!”


  台下有人惊呼道:“大漠刀王”


  紫袍人左手缓缓把刀抬起。刀柄指着杨啸。


  三年前,就是这个魏伦的,一把长刀横扫西北黑白两道,红遍整个西北,曾单身一人挑了当时最红的九品堂,据说九品堂九位堂主连同五十多名手下被他一人全部杀光,从此以后威振大漠,提到‘大漠刀王’四个字更是无人敢惹,也算是红极一时的人物了。


  那个杨啸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让他快要窒息,他知道这是杀气,只有杀人无数的顶级高手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杀气,他想用枪刺对方,可双手根本就不听使唤,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摆了摆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下台去。


  那紫袍人,仍然静静地站在台上,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此时,蓝大先生把长衫脱下,交到沈刚手中,沈刚一惊:“师父,你?”


  蓝大生生,慢慢走到台上,亮出长剑:“我叫蓝胜,久闻你的大名,也早想和你一战。”


  魏伦点了点头,他知道蓝胜,皖南长青剑派的第七代传人,少年时就以名动江湖。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盯着对方,眨眼间蓝胜出招并一口气已攻出了十一剑,而魏伦只是避让,并没有还手,甚至连刀都没有拨出来,两人身形一错,蓝胜突然暴喝一声剑上发出一片耀眼的蓝芒,罩向魏伦上身,同时左手发出一掌,这时台下有人喝彩,这是蓝胜的成名绝招‘蓝玉生烟’只听‘呛’的一声,两人扑面而过,魏伦长刀出手,一片腥红飞出,蓝胜的两个手指被砍了下来,魏伦一招得手并不再攻击,蓝胜左手握住右手,脸色煞白、断指处血如泉涌他嘴里还喃喃道:“好刀法,好刀法,不愧是大漠刀王。”


  这时台下飞快上来一位老者,麻利地替蓝胜包扎着伤口,这是郑大龙请来的外科大夫,两年少年一个叫‘爹’一个叫‘师父’飞奔到蓝胜跟前。


  此时,太阳已偏西,魏伦静静的站在台上,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这时,郑大龙走到台上,双手做着往下按的动作,止住喧哗噪杂声,说道:“刀剑无眼,大家不要吵了,还有哪位朋友要和魏先生切磋一下啊?”他连问了三遍无人回答,他从弟子手中接过一个包裹双手递给魏伦:“这是五十两黄金,魏大侠请过数,魏伦伸手接过,淡淡地说道:“不用了,郑总镖头请接着说第二件事吧。”


  郑大龙又转过身体对人群大声喊道:“父老兄弟们,我今日请大家到这儿,一是以武会友、结识英豪,二是为了告诉大家我已决定把十八家雄狮镖局的所有财产全部献给郭子兴郭元帅的义军,所有人员全部加入义军,从此以后,我郑大龙尽此生之力为救天下汉人与水火,赶走蒙古鞑子,万死不辞,愿意和我们一起干的,今天留下来,义军的朱将军和徐将军特从从军中赶来,欢迎我们,”台下,有人欢呼起来,大部分是镖局的弟子所发出的欢呼。


  这时,那个魏伦低头对郑大龙说了两句话,郑大龙又宣布道:“魏大侠说了,他今日所得的五十两黄金全部献给义军作为军饷,他本人和他的手下也要加入义军。兄弟们,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凭什么让蒙古鞑子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们把辛辛苦苦的挣脱来的钱粮交给他们,我们自己没有衣服穿,没饭吃,卖儿卖女,吃树皮、吃草根、吃观音土我们却一定要完成朝廷的赋税,河南大水我们汉人死了三十万人,朝廷不管,我们有难我们找它,它也不管,却管着我们不许用铁器,还要我们汉人几家合用一把菜刀,把我们人划分成了四等,让我们成了和牲口一样的贱命,我们打死了蒙古人要偿命,蒙古人打死我们只要给几头牛马就行了,我们常被他们当作牲口一样奴役,我们只要有一点怨言就说我们要造反,我们钱粮有一分交不上,就说我们反了,反了就反了,这样的朝廷不反做什么?老子今天就要反了,这叫官逼民反,我们不但要反还要把鞑子赶回他们老家去,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拚他一场,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时台下人群中有人大声应答:“是啊,这样的朝廷不反它做甚?”


  郑大龙又道:“我代表义军和我的兄弟,欢迎魏大侠加入,感谢他的慷慨解囊。为义军捐献军饷。大家是不是也欢迎欢迎啊,掌声呢?喝彩呢?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掌声,喝彩声!有人在叫:“大漠刀王,大漠刀王!”


  这时,有个人从台下一跃到了台上,众人一看,原来是个年青人,此人正是任璇儿,他用手指着魏伦说:“今天在场的别人加入义军我不管,你和你的狗腿子,不行!”


  台下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诧异的看着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伦阴沉着脸看了看任璇儿:“为什么?”


  “因为你将是一个死人,死人是不能做任何事情的。”


  魏伦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任璇儿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魏伦忽然不笑了,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象脱光衣服的女人站在大街上,再淫荡的女人,你让她脱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她也会心慌意乱的,他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一把刀,而是一个望不到底的黑洞,他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这种寒意一直从心里直达头皮,他忽然有着想动手的冲动,他是个老刀客,他知道武学中后发先至的道理,后发可以找到敌人的破绽先至可断其中流,直攻敌人要害,可是他无法承受那种压抑的感觉,他刚摸到刀柄,只觉得刀光一闪,他忽然觉得双眼之间的距离好象变大了,眼前象娃娃的肚兜一样红红的一片,他想呼吸可怎么也吸不到气,他睁大了眼睛,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这时,和他一起来的几个随从那几个锦衣大汉正想从人群中溜走,任璇儿一个‘燕子穿云’跃到跟前,只看见刀光闪烁、血花飞溅,眨眼间,全人全部尸横就地。几人咽喉处或者脖子上平空多了一道刀口,血汩汩的流着。由于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眼前这几个死尸的血腥味还在弥漫,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死人,淌着鲜血。有的人忍不住吐了起来,,在场的大多数是江湖中人,大多数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人,可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太过恐怖、让人一下子不知所措。任璇儿这种刀法,简直就是恐怖,他杀人出刀,每一个动作都是绝对有效,而没带一丝花哨,多余一点力气,都没使出来,甚至都没摆一个架式,这种身法,这种刀法,他们从末见过,吓呆了,任璇儿弯下了腰从那几个大汉怀中和魏伦怀中找到几块腰牌和几张绿银票,他把腰牌递给了郑大龙,腰牌上弯弯曲曲的刻着蒙文,这种腰牌只有朝廷的武官才会有的,魏伦的那一块还可以调动兵马的权力。


  任璇儿道:“汉奸,来破坏的。”说完说要离开。


  郑大龙愣住了,看到对任璇儿要走,忽然道:“慢着,你说他是汉奸就是汉奸吗?就凭这几块腰牌,你把人全杀了,我们现在想对证都没地方对证去。”


  任璇儿道:“郑总镖头,我跟了他快一个月了,我任璇儿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卖祖求荣的汉奸,我如果放走了他们中的一个人,我敢保证要不了两个时辰,你这个凤凰山庄就会被元兵重重围住,在场的人,没几个能出得去的。”


  郑大龙道:“我凭什么信你?”


  任璇儿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刀,和我任璇儿这三个字。”


  郑大龙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和他比试,到现在才上来?”


  任璇儿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处心积虑的来到这个凤凰山庄大会究竟是想做什么?现在知道了,他是为了混入义军,以图不轨,看来九品堂的血案也是有朝廷参与了,否则,以他的刀法,他杀不了那么多人的。”


  郑大龙道:“那你今天来参加我们凤凰山庄的大会为的是什么呢?”


  任璇儿道:“我就是为了他而来。”


  郑大龙道:“那你是不是要加入义军?”


  任璇儿道:“我加不加入有什么区别吗?你们那么多人加入了,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再说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被约束。”


  郑大龙道:“你这样子,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朝廷的人?”他说到这儿雄狮镖局的人以及各大门派的人一起围了上来。


  任璇儿斜眼看了看四周,冷笑道:“怎么着?郑总镖头今天是想强人所难了?”


  郑大龙怒道:“你刀法再好能怎么样?你能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吗?你武功好就能把天下英雄不放在眼里吗?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你不要想离开这儿!”


  任璇儿道:“郑总镖头不要动不动就拿天下英雄来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杀了你刚才奉为上宾的大漠刀王我就是你的敌人了?我没有事先到你府上去拜会一下就是看不起你郑大龙了,如果真的这样,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事出突然,我没有选择。”


  郑大龙道:“噢,我们开大会选英雄,把人选出来了,你过来一刀把人给宰了,就说了一句他是个汉奸就完事了,我们连你的来路、你的师承门派一无所知,你又不愿意加入义军,你也太拿我们这五省联旗的这个寒光亭大会太不当回事了,大伙说是不是?”郑大龙回过头对身后的各派人道。


  后面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这简直就是视我辈无人啊!


  任璇儿道:“我的名子以对你们说了,师父嘛,他老人家有命不许乱说,至于我是不是朝廷的人,你们自己掂量,我辈,哼!”任璇儿看了看躺在地下那几个已经死了的锦衣大汉道:“看见主子被人给宰了,就要跑路的这就是你们说的我辈?”


  任璇儿双眼轻蔑地扫视一下周围一圈子围住他的人道:“我的刀不杀自己人,可要是有人硬要跟我过不去强我所难那就不是自己人了,到阎王那儿你可别说你死得冤。”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围住任璇儿的镖师被任璇儿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说实话,任璇儿在气势上几乎镇住了所有的人,这些镖师也都是练武出身,刀光剑影见过并不少,可象任璇儿这样的杀人方式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任璇儿的招式不带一丝花哨甚至不浪费一点多余的力气,刀刀致命,太让他们觉得恐怖了、太诡异了。


  这时,忽然上来一名少女,她挡在任璇儿身前道:“你们不要为难他,他不是坏人。”这个少女正是蓝大先生的女儿蓝琳琳。


  郑大龙道:“蓝姑娘,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朝廷的人,不能因为他杀了打伤了你爹爹的对手你就说他是好人,他不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我们义军?”


  蓝琳琳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位任大哥和我们一起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我相信他不是汉奸,更不是朝廷派来的。”蓝琳琳转过头看着任璇儿:“任大哥,我说得对吗?你为不什么不愿意加入义军呢?”


  任璇儿笑了,他面对这么样一个痴情少女的问话他没有办法用生硬的态度,他心里很是有些感动,因为,在几个时辰之前他和这个痴情的姑娘并不相识,现在这个女孩子却为他出头,他不知说些什么,他想了想说道:“蓝姑娘,谢谢你,我还有一些师父交待我的事情没有办完,所以,不能加放义军,而且我这人不愿意受人约束,更不愿意在别人强迫之下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这事情本与你无关,你何苦出头,再说了,这些大侠们更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姑娘的一句话就不和我为难了,你下去吧!照顾好你的父亲。


  蓝琳琳并没有让开:“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不是汉奸,更不会是朝廷的走狗,没有原因,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说对吗?任大哥?”


  任璇儿道:“蓝姑娘,你的情我领了,请你让开吧,我任璇儿一生让人为难的还少了?多一次又怎么样?多一些人又怎么样?哈哈哈!”任璇儿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也颇有些气苦:“老子一辈子,让人误解的不知多少,让人为难了不知多少,我任璇儿几时又怕过,哼,今天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挡我的去路?”


  这时,那个少林派的年长的僧人说话了:“这位小施主,你可是当年西北第一马帮‘快刀门’门主郝天笑的高足?”


  任璇儿长叹道:“那么多年了,相不到江湖上还有人记得快刀门,还有人知道我任璇儿。”


  那僧人道:“传闻当年郝天笑和他的快刀门都以被朝廷围剿了,郝大侠和朝廷的咯布尔千户同归于尽了,那场血战你幸免于难了吗?”这个僧人说的咯布尔就是当年朝廷带兵的将官。


  任璇儿道:“当年的快刀门活着的只有我一个人了,那一战我们全帮其它人都战死了,咯布尔就是死在我的刀下,请问大师法号?不知些事是听何人所说?”


  “老纳叫宏知,此事听一位原来是军中汉人将校所说,此人已经归依佛门,听说当年任少侠是快刀门第一高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众人一听,肃然起敬,原来此人就是现任南少林达摩堂首座,五十年来第一个把易筋经练到第七重境界的宏法大师。前任是宏法大师,把易筋练到九重境界,和任璇儿还是至交。这回郑大龙为难了,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有人说话了:“郑总镖头,你看我担保行吗?我虽然和任兄弟认识也不过一天,但是,我相信任兄弟不是朝廷的人,更不是汉奸,而且是个傲骨峥峥的好汉!”说话正是任璇儿在镇上酒馆里碰到两个人中的朱元璋,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一个人上前拥抱着任璇儿


  此人正是那个天完义军的徐达,徐达道:“我早就说过,任兄弟是盖世的好汉嘛!”


  徐达道:“只见刀光不见出手,任大侠能把刀使到这种境界真是神人啊,刀中之神啊!”


  郑大龙连忙改口道:“我不知道这位任兄弟是朱将军的朋友,郑大龙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小兄弟海涵!”


  任璇儿:“没什么,我这个人性格向来孤僻,说话很冲,我已经习惯了,这回事情确实事出突然,我也没有想到,只是郑老哥动不动就强买强卖得让人加入义军,不是所有人都要拿起刀剑上阵杀敌就能赶走鞑子的。这是一件大事,是一群人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特长,我不想从军,有我的道理,您就理解万岁吧!”


  “哈哈,任兄弟,心里还是没有理顺那口气啊,你这么一闹这‘刀神’两个字从今天起可就要名扬天下了。”


  台上台下这时乱哄哄的,郑大龙朝台下,摆了摆手道:“父老兄弟们,现在让徐将军和大家说话。”徐达在天完义军中名声最响,他曾经单枪匹杀入敌营,连发三箭射死三名元朝将官,三进三出,一战成名,人称飞将军再世,元军闻风丧胆,人群见到他的到来,许多年青人发出一阵欢呼,徐天德大声喊道:“凡我炎黄子孙、热血儿郎和我一起去建功立业打鞑子去!”许多少年纷纷应声,此时,人群沸腾了,人们围住徐达问这问那。


  朱元璋走过来对任璇儿道:“任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任璇儿和朱元璋二人来到僻静处,朱元璋道:“不知,任兄弟,以后有何打算?”


  任璇儿道:“我奉恩师生前之命要到蒙古去找我的师伯。”


  徐达道:“蒙古那可是,鞑子的老窝啊!兄弟可要步步小心啊!”


  朱元璋道:“任兄弟,能说说你对现在时局的看法吗?或者说你对这天下有什么想法?”


  任璇儿道:“蒙古人的兵马虽利却不能长治久安,这一点从现在的局面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但是他们没有治天下的本事,他们往往是前面打后面就反了,所以,他们打的再多也成不了长久的天下,而且把我们汉人划到三等人和四等人,这让我们从心理上也无法接受,何况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更不是他们一个游牧民族能改变得了的,只是,现在形势很乱,我也看不出谁能得天下,我能做的就是为你们义军能使一把力是一把力。”


  朱元璋道:“任兄弟,那你为何不到军中效力啊?以你的功夫做个上将军没一点问题啊?”


  任璇儿道:“家父和我说过,战争是一群人的事情,是一种合力,不是单凭武将就能成事的,我觉得现在军中不乏能打的将领,多我一人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何况,我的马上和骑射功夫并不怎么样,所以,我也一直在想,能找个我能使得上劲的地方,为我汉人为我民族效力。也能实现我的个人抱负和家父的宿愿,朱大哥,你现在在义军中官至上将,你对时局有什么看法吗?对你们义军的以后有什么思路吗?”


  朱元璋道:“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力纲陈纪、救济斯民!”


  任璇儿反复念了几遍:“朱大哥,你这话说的真好啊,言简而意赅,这十六个字说出了天下英雄的最大心愿啊!”


  朱元璋道:“兄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个粗人,要过饭、当过和尚就是没读过多少书,所以我是非常羡慕读书人的,这十六个字是善长先生所说。”


  “善长先生,哪个善长先生?”任璇儿问。


  “他叫李善长,字百室,是我的谋士。”


  任璇儿又问:“他是不是安徽定远的人?”


  “是啊,你认识他?”


  任璇儿叹了口气:“好多年没有见过师兄了,他是家父的学生,他现在还是那么清瘦吗?”


  朱元璋道:“原来任老先生是你的父亲,哎呀,了不起啊,善长经常感叹不能学到老师的一半学问啊!”朱元璋看徐达有点听不明白就解释道:“任兄弟的父亲,任思远老先生博古通今,人称‘通天博学士’可是兄弟你怎么,却是武功盖世,这有点让我无法想像啊:”


  任璇儿道:“家父读了一辈子的书,算得上是学富五车了,可在这个蛮夷统制的世道,他这样的读书人是那些御用文人的攻击对象,他写历史,有人说他借古讽今;他写小说,有人说他妖言惑众;他注解兵书,又有人说他策划谋反,无奈,他写名人传记,可偏偏这个名人又被朝廷定为罪人,他自己也落得身陷囹与圄最后冤死牢狱。”


  我在十几岁时,家遭巨变,被迫流浪天涯,后来,又加入了马帮,唉,一言难尽啦!


  朱元璋道:“哥哥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我知道,令尊的了不起,可惜啊,那么,博学多知的一位老人,他简直就是一部百科全书,我们汉人的宝贝啊!”


  任璇儿听到这儿已经是热泪盈眶,他言语哽咽:“多谢大哥,多谢你们还记得家父。”


  朱元璋道:“任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有个提议不知是你是否愿意,不如我们结为兄弟吧!以后一起打天下,轰轰隆隆干它一番好不好?”


  任璇儿道:“我当然是愿意,只是我是一介布衣,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国,而且还生性狂傲只怕有负于大哥的期望了。”


  朱元璋道:“任兄弟,你这话就外了,我本就是个农民,这位徐达兄弟也是,也就谈不上什么谁比谁要高贵了,我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并不是,我有多大本事,官逼民反,拚出来的,再就是兄弟们架我的势。我活了那么多年,别的没什么骄傲的,唯独看人还真没看错过几个,当年造反是为了不被饿死,有口饭吃,现在是为了这些穷兄弟能有饭吃、能有衣服穿,日后是为了所有的汉人我中华的百姓能有口饭吃不受人欺凌,才奋起反抗,你任璇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要是别人要和我结交我还不一定愿意呢,你就愿意让鞑子永远骑在我们的头上,当一辈子三等人或四等人?”


  这时,徐达也走了过来接过话来:“任兄弟,我们本都是老实巴交的穷苦人,大家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了,才起来造反,只要我们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我们一定能够打败鞑子,把他们赶回老家吃草去!”


  任璇儿道:“我从家父被害的那一天,我就发誓尽我此生之力,驱除鞑虏,刀山火海决不退缩,好我们结为兄弟,一起打天下!”


  三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朱元璋道:“任兄弟,我们红巾军最缺少专业的军事人才,大多数人本来全是农民,打仗时就看出来了,同样是五千人马,人家的五千人马可以打我们的两到三万人,兄弟,你如果到蒙古去,有机会一定学学他们的骑马射箭,比我们汉人强多了。军队编制,练兵方法,各种行军打仗的实用技能,说实话,蒙古的骑兵确实很能打,要不是,贪官太多,不得民心,我们实打实的一对一还真不是他们对手。


  任璇儿心中暗暗佩服道:“朱大哥,你能冷静地看到我们自身的不足,并能想到从对手身上学东西,这一点真不容易,我觉得战争中起决定因素的几个条件之一就是情报,我们现在是听到元军来攻击我们了,才去应战,对吧,这样,就很难把握主动,要是我们能知道他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出动,从哪儿经过,我们在哪儿伏击他们,那就好了,那就可以以少胜多,以弱敌强,我这几年一直在想,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并有了要、一些框架和想法,我打算去实施它,大哥你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插到元朝军中去学习他们的练兵之术,和进行一些人员的渗透,为了将来,我们主力和他们决战时能掌握主动作出一些实际的工作。”


  任璇儿心中暗暗佩服道:“朱大哥,你能冷静地看到我们自身的不足,并能想到从对手身上学东西,这一点真不容易,我觉得战争中起决定因素的几个条件之一就是情报,我们现在是听到元军来攻击我们了,才去应战,对吧,这样,就很难把握主动,要是我们能知道他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出动,从哪儿经过,我们在哪儿伏击他们,那就好了,那就可以以少胜多,以弱敌强,我这几年一直在想,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系统,并有了要、一些框架和想法,我打算去实施它,大哥你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的人安插到元朝军中去学习他们的练兵之术,和进行一些人员的渗透,为了将来,我们主力和他们决战时能掌握主动作出一些实际的工作。我更看重的是情报,孙子兵法中把间,作为专门来谈到许多战例就说明了,细作的可怕之处,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莫亲于间:指没有比间谍更应成为亲信了。赏莫厚于间:指没有比间谍更应该得到丰富的奖赏了。事莫密于间:没有经间谍的事更应该保守机密了。间事未发:用间之事还没有开始进行。间与所告者皆死:间谍和告知用间之事的人都要处死。)说白一点就是你知道敌人的一举一动,敌人对你却是不知,所以,这仗你一定赢。我想要训练出一批能刺探军情,能进行,暗杀,查证,个人素质较高的人来,我们出兵一定要备而战,战则必胜。


  ”


  好啊,好啊,我今天来寒光亭一场所有收获都没有兄弟你一个人给我的我多啊,要不是在外面,我现在就想拜你为将了,朱元璋,说到这儿,激动不能自控了,任璇儿这些话,说到他心中去了,说到点子上去了,也说出他一直困扰的问题,也是他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他简直有点欣喜若狂了。他开心地像个小孩子,说:“不但要知道,敌人怎么样,我们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也要知道。那样最好,”任璇儿深深地看了朱元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啊,好啊,我今天来寒光亭一场所有收获都没有兄弟你一个人给我的我多啊,要不是在外面,我现在就想拜你为将了,朱元璋,说到这儿,激动不能自控了,任璇儿这些话,说到他心中去了,说到点子上去了,也说出他一直困扰的问题,也是他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他简直有点欣喜若狂了。


  任璇儿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送个朋友。”


  沈刚和蓝琳正扶着蓝胜准备离开,任璇儿默默的走到跟前。


  “保重!”他说,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蓝琳琳:“这个治外伤的促进伤口再生的妙药,每天两次,不能饮酒。”


  蓝胜忽然说:“任大侠,有机会带带小徒好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跟我后面耽误了他。”蓝胜此刻身残心冷,万念俱灰,对自己几十年所学,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任璇儿不知怎么安慰他是好,


  他掉过脸来看着沈刚,沈刚也正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期许的目光,任璇儿抓住沈刚的手,用力的握了一握:“有机会我们共闯天涯好吗?兄弟!”


  沈刚此是涌起一种知遇之情,甚至还有一种是英魂重英雄的感动,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两个少年扶着蓝胜朝路上的马车走去,忽然,蓝琳琳对蓝胜说:“爹,我想和任大哥说两句话,好吗?”蓝胜还没有回答,她就已经跑了过去,蓝琳琳从任璇儿一出现目光就再没离开过他,此时此刻她跑到任璇儿面前,看着任璇儿的双眼好久才说:“任大哥,有空到宣州城外的绿柳庄找我们”


  任璇儿当然知道,这个姑娘的意思,他只是有点不知怎么是好,他想了半天才问:“蓝姑娘,你信命运吗?”


  蓝琳琳:“我相信命运,我觉得命运让我遇见你真好!”


  “那你相信缘份吗?”


  “嗯,我也相信缘份”


  “在这个镇子上有个算卦的老道士,叫赛孔明,算得很准,要不要你回去时算一算。卦金我已经付过了,看看,我们有没有缘再见,你就说任璇儿让你来算的,呵呵!”


  蓝琳琳:“好啊,我最喜欢算命了,”蓝琳琳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几朵兰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送到了任璇儿面前,任璇儿接过这个充满了少女体香的荷包,心中充满了温柔,他忍不住要抱住这个多情的姑娘,但是,他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太阳要落山了。”


  任璇儿站在路上,目送着马车远去,此时天色将晚,夕阳照着枫树,枫树映着他脸上的孤独与寂寞。


  蓝琳琳痴痴地望着任璇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忽然道:“爹,你说任大哥会去我们那儿吗?”


  “会的,一定会!”蓝胜答道。


  “我觉得他好孤独啊!蓝琳琳喃喃地说。


  蓝胜看了一眼女儿:“孤独的人大多有两种,一种是内向,还一种是优秀,任璇儿属于那种非常优秀的人。”


  他忽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女儿:“你什么时候开始观察男孩子了?”


  “爹!”蓝琳琳害羞的叫了蓝胜一声。


  蓝胜道:“孩子,有些人是很优秀,可他却不一定是做好夫君的料子,他不属于哪一个人,他属于这个世界,什么叫英雄,为国为民,人人敬仰的那叫英雄…..蓝胜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发现女儿已经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了,傻傻的看着远方,蓝胜是过来之人,方才见女儿上前为任璇儿解围是就明白了,这一辈子她是放不下这个男人了,只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他也更清楚他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情这东西来得无声无息,感觉到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此时,天之将暮,夕阳如血!


  (注:元政府曾规定汉人不许结社、集会、集体拜神,禁止汉人私藏兵器(例如数家才可共用一把菜刀),蒙古人被汉人打死需要偿命,而蒙古人因争或乘醉打死汉人只需“断罚出征,并全征烧埋银”。汉人如当兵则不许充宿卫,如当官也往往只能做副贰(虽然实际上存在很多例外情况)。这些法律规范对于汉族人均不平等。由于元朝的覆盖面积较广,除中原地区外还包括许多其它地方,蒙古大汗可以随时把汉人视如生命的农田,连同农田上的汉人,赏赐给皇亲国戚——亲王公主或功臣之类。宋朝灭亡后所举行的一次赏赐中,少者赏赐数十户数百户,多者竟赏赐十万户。每户以五口计,一次就得到五十万个农奴。汉人忽然间失去他祖宗传留下来的农田,而自己也忽然间从自由农民沦为农奴,没有地方可以申诉。蒙古人,都可以随意侵占农田,他们经常突然间把汉人从肥沃的农田上逐走,任凭农田荒芜,生出野草,以便畜牧。第一任大汗铁木真即曾规定,杀蒙古人的偿命,杀色目人的罚黄金四十巴里失(一巴里失大概折合二两银币),而杀死一个汉人,只要缴一头毛驴的价钱就可以了。遇到征伐战争,差别待遇较平时更甚。像一二八六年,为了明年进攻安南王国,征用全国马匹,色目人三匹马中只征两匹;而汉人的马,无论多少,全部征收。以后不断征马,每次如此,汉人的马就成为珍品。蒙古统治中国,从基层起就有严密而彻底的控制。每二十家编为一“甲”,首长称“甲主”,由政府委派蒙古人充当。这蒙古人就是这二十家的总管,这二十家就是这蒙古总管的奴隶,衣服饮食,他可以随心索取,女子和财产,他更可以随心所欲。元政府有严厉规定:禁止汉人打猎,禁止汉人学习拳击武术,禁止汉人持有兵器,禁止汉人集会拜神,禁止汉人赶集赶场作买卖,禁止汉人夜间走路。“甲主”以上的地方政府首长,全由蒙古人担任。当蒙古人不够分配,或中亚人贿赂够多时,则由中亚人担任。蒙古官员大多数是世袭的,每一个蒙古首长,如州长、县长,他所管辖的一州或一县,就是他的封建采邑,汉人则是他的农奴,他们对汉人没有政治责任,更没有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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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马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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