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没有经过那荒芜的沙漠你就不会懂得绿色是多么可爱,那草原象没有边一样的宽广,绿色啊!让人心醉的绿色,任璇儿的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象下了一个月的雨陡然放了晴天,大草原啊!美得象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在这么柔软件的草原上,这么绿色的地毯上你可以放开马的缰绳让马儿随意驰骋,你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任璇儿信马游岗尽情欣赏着这迷人的美景,仿佛在梦中一样的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任璇儿沿着河流向上走去他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他看到有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的牧民在大声争论着什么,他们看见任璇儿吃了一惊,任璇儿友善对他们笑了笑,把手放在胸口朝他们弯了弯腰,(这是蒙古族的一种礼节,和我们汉人点头致意一样)他从怀里拿了出一块布,布上面写着蒙文,他把布给牧民看了看,一个年老的认识字的牧民看完了,又和别的人说了几句蒙古话那几个牧民眼睛立刻充满了尊敬的神情。
年长的牧民问他:“阿拉善天怯里奇?”
任璇儿点了点头,天怯里奇在蒙古语中是给天传话的人,阿拉善是蒙古的一个山脉一个州,一个牧民朝远方的高山指了指,任璇儿谢过了那几个牧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任璇儿到了阿拉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草地上燃起了篝火,牧民们围着火堆唱歌跳舞,虽然元朝把人分成了四等,但是在北方牧民们还是保持着那种淳朴好客的习惯,虽然他们和任璇儿素不相识但是他们还是热情招待了他,任璇儿今天来正好赶上一对年青的牧民举行婚礼,今天的晚上是非常的热闹,他们还要请来巫师为他们祈福,那个巫师也就是任璇儿要找的了阿拉善天怯里奇,任璇儿吃着牧民们给他的烤羊肉对着火堆呆呆地出神,他想:“也许,我恨得不该是所有的蒙古人,他们大部分和我们汉人一样,善良、淳厚、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为了自己的霸业、为了自己的版图,一声令下,不知多少无辜的百姓就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是,人群站了起来,发出了欢呼声,打断了任璇儿的思绪,原来是他们的首领和他们的大巫师来了,那个巫师大约五十多岁,他穿着洁白的袍子,戴着白色的帽子,他嘴里念念有词,两个新人拜倒在地,这时,音乐声音响了起来,有个中年人拿着一把筷子,脚下踏着节拍,牧民们跟着舞动起来,那位身穿白袍的巫师,弹起了火不思(一种拨弹乐器,蒙古族特有)唱起了狩猎歌:“行猎于多石的山崖,射杀那些黄羊野马,每当分享腊肉时啊,你们莫要相互残杀。歌声悠远高亢。
等到婚礼结束了,人群渐渐散了,任璇儿来到快要离开的巫师的身边弓身行了个礼道:“阿拉善天怯里奇”
大巫师看了看他,问:“你是?”
任璇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布交给巫师,巫师看了布又看了看他说:“你跟我来吧”
草原的夜色真美啊,天空象谁用黑布幔子蒙起来一样,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衬着一轮明月。任璇儿站在大巫师的身后一动也不动。
巫师望着天空许久许久才问:“你师父死了,是吗?”
“是的,师父在生前嘱咐我来找您的”
“他是怎么死的?”
“他和扶桑剑道第一高手比武后,受了伤,加上心情不好,积郁成疾,最后在郁郁而终,他死在扶桑,我把他的骨灰带回了江南”
“你叫什么名字”
“任璇儿”
“你用了几年的刀?”
“十四年”
“你恨蒙古人吗?”
任璇儿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本来是恨蒙古人的,因为,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后来,我接触了许多蒙古的平民,我发现他们其实和我们汉人一样,大多数人是淳朴善良的,真正做恶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他们为了自己的版图,为了自己的野心,一声令下,多少无辜的百姓就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喜欢用暴力吗?”
任璇儿道:“师叔,我到目前为止用得几乎全都是暴力。”
“你杀过许多人,是吗?”
“是的,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这个大巫师叫‘索哈木’当年和任璇儿的第三任师父‘岳无双’并称‘冷血双刀’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后来,因为一个女人和岳无双闹翻了,岳无双四处找他,他避而不见,岳无双为了使刀法更上一层楼,东渡扶桑寻找高手切磋,结果在和扶桑剑道第一高手宫本吉野一战之后,身受重伤,他在落魄潦倒之际遇到了任璇儿,任璇儿当时正因为杀了朝廷的咯布尔千户被迫亡命东赢岳无双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是个练武奇才,他收任璇儿为徒,将自己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临终前,他嘱咐任璇儿一定要找到索哈木,他会教他刀中绝学,当年他们师兄弟一起学刀,有一招刀法,两人都没有练成,岳无双身体已经不支,他觉得任璇儿可以练成那一刀,所以,他让任璇儿一定要找到索哈木。
索哈木道:“你比我先进了二十年,师兄真的眼光啊,你和我年青时简直太象了,而且我年青时有的毛病你都有了,哈哈,真是天意啊!”
任璇儿一时没有听明白,他问:“师叔,您说什么?”
索哈木长长叹了一口气:“许多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死心蹋地地爱上了她,可是战乱,谁也控制不了局面,后来她流落到中原,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她时,她已经嫁给一个汉人为妻,我要她跟我走,她竟然不愿意,那个汉人是个镖师,他找了几个好手围攻我,我一口气杀了他们六个人,可以想不到,她竟然也会向我动手,我心里十分气苦,我一刀伤了他们俩人,他们俩人虽然被我打败,却毫无惧意,可我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手,我扔掉长刀负气而去,从此以后,我万念俱灰,对汉人更是深恶痛绝,到最后我连我师兄也不愿意见了,我孤身一人四处流浪,我想去出家为僧,我进了一个庙里,可我发现,那些和尚们披着大红的袈裟干得却是欺男霸女的勾当,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几个秃驴,放火烧了那个庙,最后,我又回到了草原,这么多年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这样对吗?直到近年来我钻研佛法,慢慢明白了人生的真谛,我才知道大千世界众生平等的道理。”
任璇儿道:“师父让我告诉你,他这一辈子没有女人,你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你在临终前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能见你一面,是和你之间有话没说清楚。”
索哈木听到这儿已经是满脸热泪了:“我当年太任性了,师兄对我恩重如山,小时候象亲哥哥一样待我,我对不起他……”
索哈木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半晌才问:“你师父要你找到我还有什么事吗?”
任璇儿道:“师父让您传我那招刀法,或许我可以练成,他说。”
索哈木道:“好,你出一招试试。”
任璇儿一个跨步抽刀,刀光一闪,一片从风中飘落的叶子,在他的面前一分两半,慢慢地飘落在地。
索哈木惊奇地望着任璇儿:“璇儿,你的刀法已经不在我之下,你缺得只是火候而已,师兄没有看错人。璇儿,你对女人是怎么看的?”
任璇儿道:“我认为爱这个东西,是只记付出不记回报的,只要做到活着无悔、死了无憾就够了。”
索哈木忽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简直是笑得前俯后仰,任璇儿看着这位师叔,一脸迷茫,这位脸上泪水还没有干的就笑成这个样子的老头,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索哈木半天才止到笑,问任璇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笑?”
任璇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得不对?”
索哈木道:“我笑是因为你和我太象了,你说话语气、神情、脾气、甚至做人的态度,和我年青时几乎是一模一样,要不是我没有后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任璇儿还是一脸的不解。
索哈木道:“璇儿,我好久没有和人说过那么多的话了,我现在知道师兄为什么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收你为徒了,你简直就是我的一个翻版,真是天意啊!你我是一类人,你我都属于那种天份比较高的人,你知不知道天才和疯子的区别在哪儿吗?”
任璇儿:“我不知道”
索哈木道:“天才只是做一些可能在近期做成的事,疯子做一些长期也无法实现的事,但是他们却是一类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最后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归依了一个宗教,因为你到了一定时候你已经无法相信世间的事情,你只有去相信那些飘渺的事情了,
索哈木道:“穷兵牍武最后肯定是要败的,就像我年青时认为只要功夫好,所有事都能办到,可最后才明白,人这个东西,你不要逆天行事,人的力量在天道面前是多很多么渺小,多么的可笑,你除了学刀法,还有别的事情吗?”
任璇儿道:“师叔,我还想学学蒙古的文化,你们现在有的一切,我都想学。”
索哈木道:“如果有一天,你们汉人胜了,你会怎么对待蒙古人,或者说你们会怎么对待蒙古人?”
任璇儿道:“师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向你发誓,我决不滥杀无辜。”
索哈木道:“好,璇儿,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你知道吗,你我都是用刀的人,许多时候,能掌握别人的生死,这样的人,如果嗜血或嗜杀,那可真不是好事。”
任璇儿道:“请师叔放心,我最大的心愿是,各归各处,各行其道,我会合理的出现,也会合理的消失,不会让师叔您有麻烦。”
从今天起,你跟在我身边,你以后叫海青,阿拉善海青,是我的弟子,我在这儿叫天怯里奇,阿拉善天怯里奇,你这两个月好好学一学蒙古话和摔跤、骑马、射箭我每天晚上教你刀法”
“是,师父。”
索哈木长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和师兄二十年前一别,竟然永无再见之日了,人生真是太无常了,人生如梦啊!”
蒙古民族是个尚武民族,人们称他们为马背上的民族,所以作为蒙古人你有三件事情你不能不会,不可不精,那就是骑马、摔跤、射箭,由于当年成吉思汗雄才伟略,他把牧民各部落各牧民编成十户、百户、千户、并设立十户长、百户长、千户长实行全民皆兵,所以蒙古牧民个个弓马娴熟,骁勇善战。
在蒙古凡牧民家中有男子年满十五岁以上七十岁以下都是军士,他们既是牧民又是军队,上马能冲锋陷阵,下马能屯聚牧养,官家有事根据需要征调一人或数人。遇到有紧急情况动员令一下,有万夫长按次传旨千户长至百户长最后至十户长和每一家牧民,他们必须准时到达指定地点丝毫不得延误,而且每次出征兵器、干粮都要自己带,所以,每逢战争,牧民们也过得十分艰苦。
现在阿拉善部落的首领是个千户长,叫库克,部落里有很多摔跤高手和神箭手,海青平是跟他们学习各种技能,由于他是大巫师索哈木的弟子,人们都很尊重他。在部落里箭法最好的叫格西,摔跤最棒的叫伊和,格西长得满脸络腮胡子有点象传说中的猎人海力布的长法,伊和长得五大三粗也就是摔跤手的体貌,说夸张一点他在你身边跑步的时候你都能感觉到地面的振动,格西有个妹妹叫百合其其格,有着蒙古女子传统的高挑的身材,姣美的脸蛋,是草原上远近闻名的一支百合花,她的歌声能让过往的驼队客商驻足停留。
这一天,艳阳高照,这个草原上三个多月来天气最好的一在,许多商贩组成的一个商队来到阿拉善部落,那个时候,牧民的物品的流通主要是靠交换,驼队就是他们的商场和超市,商人们把许多生活用品从城市里驼来,牧民们把他的羊毛制品皮革和他们交换物品或者钱币,这么多天的阴雨乍遇晴天,人的心情也十分开朗,牧民们纷纷来到这里和商贩们讨价还价,百合象一只快乐的小鸟穿梭奔跑与人群之中,女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了,还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物品,百合会说汉语,她还担负着给人们通译的任务,一个中年男子正和她轻声谈论着,她不时发出笑声,这个男子身材矮小,肤色黝黑,他叫刘三,是草原商队的向导和通译,西北部的风沙把他变得容颜苍老。伊和踱着方步走了过来,他向来是大马金刀旁若无人的样子,由于大家都知道他是草原上最有名的摔跤手,一般人是不敢惹他的,而且他还是个百户长,所以他一直很得瑟。他走进百合问百合看好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百合没有理他,他一直对百合暗恋与心,百合却不喜欢他,由于格西的威名和他不相上下,他对百合也不敢放肆,刘三对伊和躬身问好,伊和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算是回答了。这次来的驼队中还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人,引起了海青的注意,人群中有个少年,他大约十八九岁,带着一柄长剑,作汉人打份,他看上去不像是做生意的,他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这一点从他穿衣服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和他在一起的有个中年汉子,身材长得高大结实,手里拿着一杆短枪,另外一个人是个老家人模样,头发都有许多白了,腰上插着一杆铜的旱烟袋,一看就是当兵器用的烟袋,这个少年长得十分俊美,肤色白皙,海青一看就知道是江南来的,少年不时用眼光偷偷地瞄着百合,偶然和百合目光相遇他就慌忙地躲开,百合抿嘴一笑,他的脸‘腾’地红了,还有三个穿着蒙古衣服的男人。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一个约有三十多岁,身材矮小但是长得十分墩实,一脸胡子有点象马贼刀客一样,那两个和他长得差不多似乎是他的兄弟,还有一个惹眼的是个年青人,长得俊逸挺拔,他显然也不是来做生意的,他四处闲逛,但是神情举止显得十分的精明干练,一个喇嘛也在人群之中,这是以流浪乞讨为生的喇嘛,草原上叫他们为‘巴达尔钦’他衣衫褴褛神情憔悴,看来流浪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哪!
一位老牧民牵着一匹枣红马走过来,对一位商人道:“识货的人哪,你给我这匹马开个价吧。”那个商人看了看枣红马,想伸手摸它,枣红马扬起蹄子,幸亏他闪得快,不然非吃亏不可,那商人道:“老人家你的马是好,就是性子太烈,我服不了它。”老牧民叹道,这可是草原上的金龙啊,怎么就没有英雄服得过它呢?
这时那个长相俊美的少年走了过来,问:“老人家,你的马要卖多少钱?”
老牧民道:“哪位英雄要能买,钱不在多少,够我换几匹布就行了。”
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牧民手中。
“好,我买了。
他翻身上马,可这枣红马性子真烈,在原地乱踢乱跳,怎么也不肯就范,那少年双腿一夹,那马撒开蹄子狂奔起来,想用剧烈的颠簸把少年给掀下来,那少年紧紧伏在马身上,那老家人和中年汉子吓坏了,可毫无办法,那马跑得像风一样一会儿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天,一阵蹄声那少年披头散发却满脸得意之情回来了。那马已经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看来此马已被他降服。那老牧民是满脸崇拜神色,众人也都十分羡慕。
百合跑过来,递给那少年一个花绸腰带,这是草原勇士扎的腰带,少年刚要接过,一只大手从边上伸过来把它夺过去。少年抬头看到伊和凶神恶煞的面孔,轻蔑的看着那少年道:“这是蒙古勇士才有资格扎的!你们汉人不配。”
少年大怒,伸手去夺,手刚神出就被一直大手抓住,身子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那老家人和中年汉子人影一闪,两人一人一边抓住伊和的胳膊,伊和两手一抄大吼一声把那中年汉子举了起来。
这时剑光一闪,那少年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剑直指伊和的喉咙吼道:“放下他!”
这时从边上过来七八个牧民围住他们三人,弓拉满月,箭在铜弦上,一触即发。
人群呆住了,形情骤然紧张起来,那刘三连忙过来对着伊和说着好话,伊和也到剑上传来了阵阵寒气,他放下中年汉子,那少年满脸杀气,伊和是个百夫长,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所以,并没有怕的意思,他一字一句道:“你们这些汉狗,今天别想从这儿离开!”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伸手轻轻抓住少年的长剑,那少年竟然丝毫无抵抗之力,就让他把剑给拿下了,他对牧民挥了挥手,牧民们收起弓箭,他对伊和说道:“你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伊和道:“天怯里奇,我要杀死他们。”
索哈木用汉语对那少年说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看了看他竟然别过脸去不理会索哈木。
伊和勃然大怒:“汉狗,你敢不回答大巫师的话!”
老家人连忙过来打圆场:“这位大师,我们是江南人氏,我家主人姓王,这是我家少爷。”
索哈木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年青人不要太气盛啊!”
索哈木转过头对伊和说:“今天的事算给我个面子,哪天,我教你两招刀法,算是补偿了,你看可好啊?”
伊和满面堆笑:“不敢,不敢,大巫师您太客气了,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伊和说完,狠狠的瞪了那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这时那个俊逸挺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少年家人抱拳道:“原来几位是江南人啊,兄弟也是江南人氏,我叫于海浪。”
老家人和中年汉子连忙回礼:“失敬失敬,老家人道我姓王,你叫我老王头就行了,这是我兄弟,他叫孙浩。”指着那中年人说。
大巫师发话了,别人都不再多事,收起了弓箭兵器人群渐渐散开,大巫师带着他的弟子海青,离开了。牧民们恭敬地让开道路。
这时那个矮胖的中年人,也走过来问那个巴达尔钦:“大师父,你知道’苦海子;怎么走吗?
巴达尔钦道:“苦海子很远啊!你们要到哪儿去吗?那个地方在洪各尔基山上,下面靠居海湖的西半边,那条湖十分古怪,传说是当年最凶恶的魔鬼血液所化,寸草不生,飞禽不落,走兽不喝的湖,路也很不好走。”
少年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问巴达尔钦:“大师父,你去过那儿吗?”
那喇嘛道:“我去过!”
“你能带我吗去吗?”
“不行,不行,那地方不是个好地方。”那喇嘛连忙摆手。
那老家人从怀里拿出一封银子,给那喇嘛道:“大师父,你就当时帮帮我忙,行个方便吧!”
那喇嘛还在犹豫不决,这是那身材敦实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拍了拍那喇嘛肩膀道:“大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赚!”我叫鲁森,也想去这个地方,他给带个咱呗,到时,我们也送你些酬劳,这一举多得,是多好的事嘛!
那喇嘛不做声了,半天才道:“那好吧!”
海青跟在索哈木的身后,两人到朝野外走去。
他忽然问:“师父,我们还是去看狼吗?”
索哈木道:“你看出什么没有?”
海青道:“狼是一种极有灵性的动物
索哈木道:“还有呢?”
海青道:“它们善于团结协作,有点像军队的作风,等级森严。”
索哈木道:“有时候我在想,都是动物,因为羊吃草,所以人们养羊,而迟早也会杀掉吃肉,应为狼吃肉,所以人注定是要打狼的。”
海青道:“师父,那个少年叫马如龙。”
索哈木道:“你怎么知道,海青从怀中拿出一个银锁,这时刚才那少年和伊和打斗的时候掉在草地上的。”
索哈木接过一看上面有两行字;“铸于如龙周岁,父,马铁山。
索哈木喃喃道:真的是他,想不到那么大了,难怪那么像。
海青道:“师父,我在奇怪,为什么几天之内阿拉善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吗,而且都是会武功的,他们在打听同一个地方‘苦海子‘”
索哈木问道:“苦海子?”
海青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说过居延海湖仙女的事?”
索哈木道:“听过,不过是牧民们的讹传而已。”
海青道:“不!这绝不是讹传,更不是什么仙女,我问过这个牧民,他是受了伤,遇到遇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救了他,还给他一块金子,这女子会轻功来去如风,所以他以为她是仙女。”
索哈木问:“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海青道:“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那金子却又很大的关系。师父,你知道在一百年前草原上最富有的财主是谁?”
索哈木说:“你说的是觉那?”
海青道:“是,一百年前,有人说着蒙古大草原一半是觉那财主的,他富可敌国,据说他死的时候陪葬品就装了三大马车,可他的墓没有人知道在哪儿,也曾有许多盗墓者到这儿来寻找最后也都徒劳而返。因为,有钱人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把自己的财宝上弄上自己印记,而那个牧民多那块金子上面正是觉那的印。”
“噢”索哈木恍然大悟。
海青道:“师父,还有那个矮胖子中年人如我没有猜错,他就是大漠中号称漠北三狼的老大卢三木,他自报名子叫鲁森,哼,三本为森,他们是大漠中最狠的马贼,小生意从不出手,他们兄弟三人心狠手辣,刀法高强,轻易不肯出手,他们这次,兄弟三人一起出动,看来这是笔大买的卖,那位马少爷这么轻狂和他们搅在一起非遭殃不可。
索哈木道:“那不行,海青,这马如龙是我的故人之子,唉!你这么聪明也该猜到,他的妈妈就是我当年的意中人,我不能让他有什么不测,这样吧,你去暗中帮他一把。”
海青道:“是!师父,那狼群怎么办?”
索哈木道:“我先盯着。”
索哈木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上面写着许多蒙古文字的羊皮:“这是我的信物,必要时我可以叫部落族人帮忙。
“是”海青接过羊皮放入怀里。
一行人由喇嘛带路像苦海子行去。各人都心有所想,都互相观察对方,互相防着别人,可谁心里都十分清楚,自己视为了什么而来,那么多人中,别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就数那个叫于海浪的独身一人,而且似乎没有什么目的。
这于海浪原是昆化派护法长老门下最心爱弟子,得护法长老真传飞龙九式威力非凡,他学成之后,本想去行侠仗义,本想为苍生百姓做点小事,可世道混乱,狼烟四起,但是是金了总会发光,他凭着自己一硬过硬的功夫,和聪明的头脑,也算混出点名气。
他就这样四处流浪,得到这古墓消息就一个人来到这儿,在道上碰到卢三木,他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兄弟三是马贼,但是,于海浪艺高人胆大,无所谓,他正愁找不到路呢,得知他们也是去苦海子就结伴而行,本来他还想和马如龙结交结交,可那位马少爷不经事,而且不大怎么爱理人。于海浪也懒得理他了。
鲁森和他的两个弟兄,平日里也并不多和别人来往,刘三带着一个叫阿旺、阿达的两个商人。阿达的商人和七八名下人。个个都是彪悍强壮——行人经过四天的路途终于来到了苦海子。这个苦海子,可真是名不虚传,偌大一个湖,真的寸草不生,湖水呈现一种怪异的青,青的有点诡秘。一行人分三个组合,各人搭起帐篷,生火做饭。他们住的地方面临居延海湖,背靠洪格尔基山的一个山谷里。
于海浪飞快的搭好帐篷,此时天已黑透,他生起火,拿出羊腿,慢慢烤着一边涮着调料,不一会儿就香味四溢,于海浪从行囊里找出酒葫芦灌了一口,用小刀割下羊肉,慢慢享用起来。他刚把一只羊腿吃完听到衣带飘风之声,他一头冲了出来,外面黑漆漆什么也没有,只是在帐篷柱子上多了飞刀和纸条,纸条上写着八个大字:前途凶险,赶快回头。字迹潦草,但无什么力道像是出自女人之手。帐篷外还飘着淡季的桂花香气,于海浪伸手把它拔了下来,这是一柄柳叶飞刀,打造的十分精巧,后还缠着红绸,于海浪把它放入怀中,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已是艳阳高照,他洗完脸,除了帐篷,见别的人都在准备东西,他问:“各位要到哪儿去?”
鲁森答:“上山去转转,别人也跟着附和。他从怀里掏出飞刀和纸条问:“你们没收到这东西了吗?”周围被人都愕然。老王头笑了笑,不再搭话,又开始忙活了。
马如龙插过话来:你也收到了吗,让我看看!
于海浪递给他,马如龙道:“原来都是一个人所为,此人轻功不错啊。
于海浪道“.是的,她还是姑娘,而且轻功不错,还能识文断字,这个女人让我很感兴趣啊!”
马如龙问:“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呢?”
于海浪道:“你见过哪个大老爷们,身上搽香水的啊,还有,飞刀上带红绸,字体写得无力道,这几点如果还不能断定她是女人的话,我的这江湖就白混了,哈哈”
于海浪道:“她长得肯定很美,不然牧民们就不会说她是仙女了.”
马如龙问:“真的吗?”
于海浪道:“我猜是的。哈哈”
马如龙道:“看来,兄弟对女人很有研究啊,”
于海浪道:“哈哈,哪个男人对钱和女人没兴趣,那还叫男人吗?”
一晃十天过去了,他们几个人把山上都找遍了,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见着,阿旺阿达有些急了。
他们不断咒骂,马如龙担任也快失去了信心了。只有卢氏兄弟,仍然乐此不疲忙的不亦乐乎。
晚上又在一块烤火吃肉时,马如龙问于海浪:“于兄,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大家都是为了觉那财主的财宝而来的吧,你说着古墓是真的吗?”
于海浪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我肯定一点,古墓肯定有的。但究竟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据遇仙女的牧民所在的位置就在我们这儿,你觉得哪个会不会没事把一大包金子扛在身上到处乱走,所以,财宝肯定也在这儿。”
那孙浩插言道:“言之有理,这位小兄弟分析得精辟入微,我看也是。”
这时,那位鲁森走了过来:“那么于兄弟你说在哪儿呢?”
于海浪道:“就这座山上啊”
鲁森道:“可我们几乎把山都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啊?”
于海浪笑道:“你们能保证全都找过这座山了吗?”
鲁森道:“只要人能到的地方,我们全找过了。”
于海浪道:“停。停。停。什么叫人能找到的地方,还有人不能到的是哪儿呢?”
“悬崖!那儿连猴子都没办法去的悬崖。”
于海浪道:“仙女可是会飞的哦!哈哈!”
“对啊!”
鲁森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几声冷笑,嗖的飞来一只响箭,火堆散开,跟着几缕劲风扑来,于海浪就地一滚。
只听鲁森叫道:“拦住她!兄弟们!”
可一转眼四周又是一片黑暗。
“见鬼!”马如龙叫道:“你没事吧?兄弟”
于海浪叫道:“把火点起来。”
这时众人发现他手臂上中了一根钢钉,于海浪右手抄出一把小刀,放在火上烧了烧,麻利地挑开皮肤拔出钢钉,上了金疮药。
他自嘲叫道:“这就是多嘴的下场!”
那老王头道:“这个人似乎并不想置于你死地。“
于海浪道:“那倒也是,否则我怎么也避不开的。“
老王头道:“少爷,我们守夜,你去歇一会。”
鲁森道:“那人已经走了,大家都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这时外面有人唱歌的声音,像女人哭一样,唱得是四川小调:哥哥啊,你一去不回头,妹妹想你泪水流………
在这夜晚听来更显得恐怖诡异。
孙浩大声喝道:“哪条道上的朋友,现身一见,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
他用真力把声音送了出去,远方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人影一闪,于海浪追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
马如龙问道:“你见者了吗?”
于海浪摇了摇头,回帐篷睡觉去了。
于海浪回到帐篷,把双手抱在头上:他想这女人身材纤细,个字不高,讲四川话,会是谁呢?
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女人哪。轻功这么好,还会使用多种暗器,真是邪门!
第二天,几个人带了绳子,可谁也不敢下去,
鲁森急了,他对两个兄弟道:“你们俩替我看看,要是有人攻击我就给我用箭射!”
两兄弟道:“大哥你要当心呢!”
鲁森腰里拴着一根绳子,又顺着一根绳子慢慢地滑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绳子抖动,两兄弟把他拉了上来,问:“有什么,有一个山洞,洞很深,我怕有人暗算,所以没敢下去。我们多准备一点绳索、火把干粮,我们一起下去,他又补充一句:“洞里似乎有人。
“你怎么知道?”于海浪问
鲁森愣了愣:“感觉吧!”
果然不出于海浪所料,洞里真的有人,当他们走到山洞中间时,出现一条布幡,上面用朱砂写着八个字“幽冥地府,入者必死”那字红得像鲜血。马如龙拔出长剑,一剑砍掉布幡。
于海浪叫道:“当心!”
马如龙一扭头,三缕疾风扑面而来,他一个‘铁板桥’,三丈长箭贴峰而下,射入岩洞的石壁之中。
箭杆还在嗡嗡作响,箭头闪着蓝光,显然是涂着剧毒。马如龙吓出一身冷汗,这下谁也不敢向前。
走。这时最头痛的是,敌在明我在暗,四周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于海浪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觉那财主的墓一定在里面。”
马如龙问:“你有什么根据?”
于海浪道:“一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吗?二,觉那是蒙古人,不会用汉字在洞口写上这么一个布幡,三由些可见,里面一定有人,而且是汉人,也许就是那个暗算我们的女人”
马如龙拍手叫绝,兄弟真是高明,所有事情都分析地丝丝入扣我也有同感。
两个商人阿旺阿达,心动了,浑身来了精神,对手下几个大汉道:“冲啊!进去每人十两银子!”
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没人动。
二十两,还是没人动,三十两,四十两。一百两。
冲啊!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动。
二十两,还是没有人动,三十两,四十两,一百两。
“冲啊,几个大汉大喊一声冲了进去,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众人跟着进去,阿旺阿达心中暗暗后悔,多花了几百两银子。四周静悄悄的。
马如龙问于海浪:“于兄你说这儿会不会有机关暗道?”
于海浪道:“不会,这种地势他怎么把那些东西背进来。”
马如龙问:“觉那尸体怎么葬在这儿呢?”
于海浪愣了半响:“我也不知道!”
马如龙一脸得意之色,心想,今天我总算把你问住了。
这时忽然有人喊,你们看啊!
原来前面出现一个铜的把手,火把照烁下,闪闪发亮,那大汉抓住铜把手一拧那岩洞石壁忽地开了一道门,里面扑地一声石壁中亮起好多铜灯,众人一下子慌了,他们借着灯光,看见在石宫里中间摆着一具石棺。
四周摆了四口箱子,最前的大汉走上石阶打开箱子刹时里面光华耀眼,全是金银财宝,众人一下子全围了上去,打开了另外三个箱子,全部都是赤足的金定子,龙眼一般大的珍珠,猫眼绿宝石。
阿旺,阿达疯了一样叫了起来,我们发财了。
马如龙虽然出生于富豪之家,可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珠宝,他也看呆了。
于海浪这时忽然感动啊一阵杀气,他抬头一看,那个卢氏兄弟争狰狞地望着别人。老王头和孙浩也凝神戒备阿旺阿达也是一脸奸笑。
于海浪吃了一惊:“喂!你们要干什么。自己人不能先打起来啊,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阿旺阿达用狼牙棒敲着地面道,这些珠宝是我们蒙古人的,你们这些汉狗一个别想拿走。
他那几名随从每人都拿着弩箭对着这边,箭头闪着绿光,一看就知道涂着剧毒。
那个卢氏兄弟道:“自己人?谁又是自己人,我们漠北三狼还从来没有个别人分过财物呢。”、
马如龙道:“漠北之狼,原来你不叫鲁森,你叫卢三木。
卢三木:“鲁是卢的谐音,三木和为森。哈哈哈。”
阿旺手一挥:“放箭”
弩箭齐发,众人打成一团,其中以卢氏兄弟最强,他们三人成名多年,刀法狠辣,不一会儿那大汉就被收拾了,阿旺阿达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卢三木手起刀落,阿旺的一大脑袋像南瓜一样给砍了下来。阿达一看魂飞魄散,卢二木卢小木两把刀透胸而过,现在轮到马如龙和两个家人和卢氏三狼对峙着,老王头道:“卢三木,我们何苦要拚个你死我活呢,再说这门还不知在哪儿呢?不如我们先合作打开这门再说,好吗?”
老王头道:“这个问题好办。。。。。。。。啊。。。。。你!”
马如龙问:“老王,你怎么了拉”
孙浩也啊了一声,原来卢三木和两人说话时,用暗器对老下头下了毒手。
马如龙大叫一声向卢氏三狼扑去,这二人说是主仆,可从小把他带大形同父兄。
马如龙心如刀绞。出手全是拼命的刚烈招式。、
卢三木道:“兄弟们小心,这小子拼命。”
三兄弟围住马如龙恶斗。
于海浪道:“他妈的,老子现在不上,过会儿,你们就要来收拾我了,我正想看看你们漠北三狼有多厉害呢。”
他飘身而上:“马兄弟,别忙,我来帮你,”
马如龙见有了帮手,精神一振此刻大吼一声,剑走偏锋,一下子给卢二木手臂上划了一剑,于海浪大吼一声:“神龙九变。人化作九道身影。卢小木一慌,被于海浪一脚踹中胸口献血狂喷,倒在一旁,马如龙有了后援。信心猛增,剑绕莲花,又给卢二木另一条手臂上给划了个口子,鲜血飞溅。
大狼卢三木道:”你小子,敢多管闲事.本想让你多活一会儿,现在只有提前送你上路了,兄弟们用暗青子对付他们”
卢三木刀法一变,手忽然打出一片青光,灯忽然灭了,在黑暗中,谁也不甘喘大气。哪个呼吸一重对方就是一刀,这时于海浪,马如龙只觉肋下,一麻身子软软倒下去了。
卢氏二狼听到声音不对,刚要动也被人点了穴道。
灯又亮了起来,走出两个女人,一个约有四五十岁。一个大约二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戴着面沙。两个女人什么也不说、
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的于海浪死人心里发毛,
于海浪道:“哎!两位,我。。。。。。。。”
啪啪,那年轻的女人狠狠地给他两个嘴巴:“就你人精,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没想到,会栽在我们手里?”
于海浪哭丧着脸,这女子说的正是四川话。
那年长的道:“别和他们磨牙,全都杀了,”
“是!姑姑。”
年轻的女人似乎不忍心下手,她举起剑,
“等等,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我死不瞑目,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吧。反正我将是个死人。”
“什么问题?”那女子问。
于海浪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你这么一个轻功油好又擅长用暗器的美人,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姓名,我死也甘心了。否则我变鬼也会来着你的。”
那青年女子有点不知所措犹豫半天道:“我叫张青,你没问题了吧。”
这时有人说话了:“这位姑娘,你把他们杀了谁替我把珠宝搬走了呢?”
两个女子吃了一惊,转脸一看,说话的竟然是刚才吓得蹲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喇嘛。
中年女人道:“原来我们一直走了眼,你还是个高人。”
喇嘛大大咧咧地往棺材上一坐,“这珠宝我一个人搬不动的。所以这四个人你们不能杀。”
中年女人猛然跃起一剑刺向他,那喇嘛手划出一个弧形,用得竟是藏族密宗的功夫大手印。。。一掌结结实实印在那妇人胸口,那女人如被雷击吐一大口鲜血,倒地身亡。
那个叫张青的一把抱住老妇人嘴里连声叫道:“姑姑。。。。。”
那喇嘛走走道张青面前:“小姑娘,下面把把门打开,然后,带我们出去,佛爷我即可以分你点财宝,也可以带你一起享福去,哈哈。”
张青刷地一剑:“你做梦!”
喇嘛双掌一合把长剑断为数截。
张青急了,一掌攻喇嘛胸口,喇嘛伸手一把擒住她手腕淫笑道:“看来本座要先用用你,你才肯说是吗?”
张青浑身使不出半点劲来,任凭喇嘛左右身上乱摸,她又羞又急。
这时于海浪忽然从地上跳起来,道:“大和尚,你是出家人,应当四大皆空,你不但要财还要人,这不好吧?”
喇嘛一惊,随手点住张青的穴道放在一旁:“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于海浪道:“不敢,不敢。”
“干嘛?想和本座抢女人嘛?”
于海浪道:“不敢,不敢。”
“那你想做什么?”
“想试试你有多厉害?再决定这财宝跟谁姓”
话没说完,他人身影一转飞刀喇嘛面前攻出九腿。大喇嘛很识货地叫了一声:“好!”
大喇嘛双手一合“万佛朝宗”,双掌推出。
于海浪只觉得对方掌力如惊涛骇浪一般力道一道大过一道朝自己压过来,于海浪重重地挨了一掌,他擦擦嘴角鲜血,又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剑一拔出寒气逼人。大喇嘛吃了一惊,鱼胸剑,这柄竟然是古神兵的鱼肠剑。
于海浪由冲了上去刺去,剑出手用的就是昆仑绝学:“梅开九朵”
大喇嘛大喝一声,双掌现出无数掌影。掌力竟然像海水一样,连绵不绝,一掌强过一掌,化解了于海浪所有攻势,又重重的打在了于海浪身上。
于海浪又倒下去,他又爬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倒下,他又爬了起来。
大喇嘛不耐烦了:“看来,要少一个人搬财宝了,你一定要找死,佛爷今天就先超渡你小子吧!”
张青脸上以满是泪水,
这时石门突然开了,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他着蒙古打扮,手里拿着把刀,他看了看马如龙。伸手拍开他的穴道,。马如龙一得到自由也顾不上谢,连忙扶起于海浪,用剑指着大喇嘛。喇嘛盯着年轻人道:“阿拉善海青。”
海青指着张青:“放开她!”
大喇嘛道“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
海青道:“你道她是谁吗”
大喇嘛道“我不管她是谁。倒想知道你是谁”
海青道:“她就是川中抗元名将张钰张将军的后人。和我是一路的人,我吗?叫海青,也就是现在这个山洞里唯一能把你放倒的人”
原来,当年成吉思汗大军打到四川攻不下,损兵折将因为川中有个将领叫张钰,他用兵如神,作战英勇,他手下有两名副将,原来都是江湖上人物。一个擅长暗器,一个擅长轻功。号称川中双雄,城破以后两人随张钰一起战死殉国,张钰的孙女和女儿不知去向,后来不知怎么流落到大漠,还找到了觉那财主的坟墓。姑侄二人,她们四处打听,希望这些珠宝给反元军队作军银行饷。
喇嘛道:“年轻人,本座现在心情很好,因为,有人替我开了石门,找到了出口,今日不想杀你,因为你打开了这个石门,你替我把东西搬走,我还会赏你一些,够你一辈子花的拉!”
海青笑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大喇嘛,说道:“铁格布塔尔,藏传佛教(喇嘛教)中的大师,号称密宗第一高手,不修佛法,却爱声色犬马,把一个好好的寺院弄成了,邪教的指挥部,还带了两个手下,在这不远的地方,准备随时过来接应,对吧?”
这回轮到大喇嘛吃惊了:“他又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来路?”
海青道:“我叫海青,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手中的姑娘,我也放了你,怎么样?”
铁格布塔尔:“仰天大笑,唉呀,这么多年了,我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说放了我这个词了,年青人,你真的很风趣啊!只是,事情不是靠玩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你得拿出点能耐来让我看看才行”
海青慢慢把手中刀抬起,满脸地无奈,嘴里喃喃道:“唉,好久,没杀人了,真不想杀人,可是,生活总是让我无法选择,我的刀今天又要饮血了。”
铁格布塔尔看着他的刀,看着他那眼神,忽然感到阵阵地发冷,这真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到了,让他恐惧的感觉,他坐不住了,决定先下手为强了,他左手把张青夹在肋下,右手对着海青一扬,一光乌光,朝海青袭来:“小子,佛爷今天超度你吧!”
海青冷笑一声,身形一转,躲过铁格布塔尔所发的暗器,刀光像闪电一样劈下,那铁格布塔尔右手,被海青一刀砍下,巴达痛叫一声,左手抓起张青朝海青扔来,海青侧身避过。
张青‘嗯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铁格布塔尔夺路而逃。
他跑出几步,忽然感觉到身后一凉,他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一个黑色的刀尖,身子“扑随“一声倒了下去。
海青扶起了张青解开她的穴道,忽然间她气喘急促,海青扳过她的身子见她的后背有只黑色的手印,原来巴达在把她扔过来时打了她一记大手印,这时密宗的功夫,掌上还带着毒性,打中很难活命的。
这时马如龙和于海浪早已认出他就是那天和大巫师在一起的年青人,他们俩相搀扶着走过来海青朝他们笑了笑,问于海浪:“你没事吧?”
于海浪道:“多谢兄台,我没事!”
海青从怀里掏出颗药丸,塞入张青口中,对于海浪和马如龙道:“你们还想要这批珠宝吗?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于海浪道:“今天多谢兄台救命之田恩,哪敢再想要分珠宝啊!兄弟今天算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恩不言谢,只要你兄弟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吩咐一声我绝对照办。”
马如龙,也心灰意冷,本来学了点功夫,想出来闯荡一番,结果出师不利,还把自己的两位老家人的命给丢了,他伤心的抱着,老王头,、泪如雨下,不吭一声。
海青道:“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干吗?我们兄弟一起打下好吗?”
于海浪道:“恩公在上,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我们跟你干没问题,但是,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是不做的,还有你跟了我们几天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这些希望大哥能告知兄弟”
海青道:“我叫任旋儿,是义军朱大哥的人。也就是现在的吴王,当时朱元璋已经称王,跟着我,是为我们汉人做事,为推翻元朝腐朽统治而奋斗,也是玩命的活,但是,我能保证的事,我们兄弟同甘苦共患难、同生共死”
于海浪道:“我说呢!谁的功夫能有这么历害,原来是刀神!““好!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这事,我干定了,从现在起只要大哥,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决不退缩”
马如龙道:“任大哥,你也愿间带我一起吗?”
任旋儿看了马如龙一会儿道:“马兄弟,我当然愿意带着你,多一个人加入多一份力量,只是你在家是少爷你是锦衣玉食惯了,以后可是要刀尖上舔血闯江湖了,你不怕吧?”
马如龙道:“你太小瞧我马如龙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娇生惯养的,什么我苦我都能吃,我也想干点事情来光宗耀祖!任大哥,你放心吧!兄弟,以后和海浪一样就以你马首是瞻了”
于海浪也道:“大哥,马兄弟是好样的,带着他吧!!”
任旋儿也是个爽快之人,“好!三个人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时张青醒了过来,轻轻地哼了声。
任旋儿道:“好,海浪,如龙,我现在就开始给你们分配任务了,你们能带出多少带多少黄金,送到我的住处,然后再把这个墓给封了,现在以我们的人手,我们没有办法从草原上带走那么一大批财物,完事后,到阿拉善找我,我带张姑娘去疗伤,
好!”
任指着地上那两个漠北三郎对马如龙道:“几个马贼,交给你了!”
马如龙一看到卢氏三兄弟,看看地上惨死的两个家人,眼睛立刻红了。恨从心头起,提起剑,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
任旋儿走到张青面前,问:“张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张青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任旋儿:“你中的是密宗大手印的掌,掌上有热毒,我给你含的那颗药,可护住你的心脉,我现在带你回我师父那儿,他老人家也许能解这个毒性,你要坚持住。”
张青无为点点了头,她又想起了什么,:“任大侠,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行吗,我姑姑,说过,有一天,她死了。希望我把她的骨灰送回四川,”
任旋儿道:“好的,我让我的兄弟,来处理这事,我会让人把他老人家火化的,你放心,还有,你不要一口一个大侠叫我,叫我大哥吧,张将军的事情,我小时候听家父常提起赞来绝口,说他是我们中、汉人的英雄。你们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吧!”
任旋儿道:“海浪,如龙,你们把其它人后事处理一下,费点心,把这个地方,封好,我们过些日子再想办法把这批财物取走,作为义军军饷之用。好吗?”
两人答道:“没问题,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办好此事,”
任旋儿抱起张青向石门走去,张青道:“任大哥,后面有个通道,可以直达黑海子。
“好!”
任旋儿抱着张青走出觉那的墓中,来到山外,骑到马上,往阿拉善走去。
张青被任旋儿抱在怀里骑在马上,这女孩身材娇小,一共才九十多斤。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任旋儿触手之处身体柔软无比。
张青忽然说:“任大哥,你累吗?”
“不累!”
“任大哥,你说我的伤是不是没的治了?”
“不会的,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吧,他是草原上最出名的大巫师,他一定能治好的,你放心吧!”
“嗯!”
两个人又行了许久,到了一座山谷。
任旋儿把张青放在草地上:“张姑娘喝口水吧!”
“任大哥,你不要叫我张姑娘,你叫我青儿吧!我姑姑也是这样叫我的。”
“好!”
“任大哥你看这花多美啊!”
任旋儿这时才发现在山谷草地的四周开满了许多白色的野花。
此时张青的面纱也取下,好一张眉目如花的粉脸,难怪有人说四川是天府之国,她长得比江南女子那种清秀更加迷人,像一块甜香四溢的糖块,让人心动不已。
张青道:“听说人死了后会变成鲜花,对吗?假如我死了,葬在这儿,也会化作和它们一样的野花,是吗?”
任旋儿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年我身重十几刀都挺过来了,人最关键的是意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说到这儿任旋儿想起了小凤,他不禁黯然伤神。
张青道:“我说错话了,是吗?“
“不是”
任旋儿岔开话题:“你家乡好玩吗?”
张青高兴起来:“我们那儿山美水美,跟画上的一样,任大哥,你去了会不想回来的。”
“是吗?古人说少不入川,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儿很美啊,那我要是不想回来,就在你们那儿安个家算了。”
“好啊!”张青开心起来:“那我替你找个媳妇”让你一辈子不想回来算了,我们那有一些山上蒙古人是打不上去的,可以在那儿隐居的,到时,我带你去好吗?“
“好的”青儿,你不要睡觉,你要想着开心的事情,你不能睡着,你要和我说话,明白吗?青儿,你以后别叫我任大哥,我在这儿叫海青”
“是!海大哥”
“等你伤好了,我有空,我们一起去你们家那儿玩好吗,看看我们汉人的大好河山,把你姑姑的骨灰送回你们老家,好吗?”
“嗯,海大哥,我知道你不会去隐居的,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陪我去那儿远的地方,你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做,你们男人总是心中装的是天下,就像我爷爷一样,我知道你这是哄我开心,但我还是很开心,海大哥,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有意中人吗,你是怎么学到这一身盖世的武功的?”
海青:“意中人?我有一个很爱的人,在许多年前,她也救过我的命,当我再去找她时候,那地方只有一片灰烬和废墟了,,现在不知在何方了,没有任何音讯,生死都不知道,”
张青道:“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你放心,她一定没事的,吉人天相”
海青道:“但原如此吧!”
张青:“海大哥,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身功夫,简直是天下无敌啊!”
海青道:“武功,唉,中华武术的本意是让人强身健体,超越极限,可我用的全是怎么样快速有效的杀人,我这不能算是武术或武功,顶多也就是一些杀人的方法罢了。”
张青道:“我实再无法相像,刚才那个杀人眼都不眨一下的人和现在抱着我的人是一个人,我真的觉得你很奇怪啊,海大哥,你刚才的样子,可怕极了,我甚至都怕你杀完了他们再把我也给杀了灭口,可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了我阿爹,”说着,张青不由得伤心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海青轻轻地替她擦去眼泪:“青儿妹子,我们的人生已经够苦的的,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说点开心话题吧!”
海青道:“好啊,那你唱个歌或者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故事,唉,我的故事里面全是打打杀杀的,要不是就是行军布阵,或者是治国的一些事情,没有什么你想听的,我还是给你唱个小曲吧!这是,我娘当年教我的,她的许多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我能记得只有这首曲子了就这首曲子也记不完整了,好吗?”
“好啊,好啊”
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
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任海枯石烂,大节不稍亏。
终教匈奴心惊胆碎,拱服汉德威。
张青痴痴地望着海青,她仿佛回到童年时父亲的怀抱中……
索哈木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张青的伤势,又问了海青整个事情过程,慢慢摇了摇头:“唉,重伤啊,你给她服的是少林派的护心丹吧?”
“是的,这是宏法大师当年赠我的一共就三粒,海青问:“师父,怎么样?”
索哈木道:“这种掌本来中者立毙,可巴达被你攻击,右手被砍,元气大伤,而且又忙着逃命所以这姑娘只受了三成掌力,伤了脏腑,要是想治好也不是什么难事,药我能配出。
只是药引子十分难找,特别是这个天气。
海青问:“什么东西?”
索哈木道:“要辽东五两以上的有参’做引子,这药阳盛阴衰,这雪莲长在雪山之顶,而且此时正是雪莲刚出土的时,春天,哪儿找雪莲,假如没有雪莲做引子。这药阴盛阳衰,会让这姑娘有危险的。
海青道:“那我找找看吧!”
第三天晚上,海青从外面回来,两手空空,索哈木道:“这种天气本来就不长雪莲,你到哪儿能找到呢?”
海青道:“师父她是忠良之后,您一定要想办法的。
索哈木沉默了半天忽然问海青:“海青,有一个人手中有雪莲,他是这个部落的头人,你可以向他去要,只是,拿他的东西,要付出对应的代价的,你愿意吗?”
海青想了想:“愿意,只要能治好这姑娘,我可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您所说代价是什么呢?”
索哈木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跟着我天天去观察狼群吗?”
海青道:“师父,是想灭了它们吗?”
索哈木道:“狼群是灭不了的,你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人手,但是,这个狼群实再太厉害,每次都部落中偷羊吃,总是像军队一样声东而击西,而且,我们的族人也让这个狼群死掉了十几个大人和孩子,我在草原上呆了一辈子,从没碰到过这样的畜生,太狡猾了,因为,领头的的狼王哈利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我是想干掉它,别的狼再当上狼王,就不会这么难对付了,我们这个部落就能安宁一些,这个‘哈利’比人还要聪明,简直就是一个带兵的将领,它带着这群狼,把我们这个部落坑苦了,头人和我说过许多次了,我一直也是拿出它没办法。现在,我有了办法,但是有一定风险,要你单身涉险,你愿意吗?”
海青道:“我来这儿那么久,承蒙这儿的牧民对我那么好,能为他们做点事,有什么不愿意的,险就险吧,我这一辈子,哪次不是从鬼门关又转了回来,没事,师父,就当我是报答他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吧!再说了,也给师父您在这儿挣点脸面啊!”
索哈木道:“那我,现在就去和头人说,今晚配好药,给张青服下,你要一步不离的看着她,她的伤不能再拖了,不然,她的身子会落下个残疾的,”
海青道:“好的,师父”
索哈木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道:“海青,你身上这股内力是从哪儿得来的,以你的年纪不可能把内家功夫练到这种境地的啊?”
海青道:“一是我吃过少林派的‘大还丹’二是,我师父在死前把功力全部送到了我的身上打通了我的大小周天。”
索哈木道:“大还丹,传说中的可以起死回生,修行者得到可以增加百年修为的大还丹?”
海青道:“没传的那么神,但是,却实很珍贵,当年,我护着南少林达摩堂首宏法大师座冲出邪教的包围,他为了感谢我,就把这世上唯一的一颗大还丹给我服下了。”
“你师父把功力全部给了你,那他不是?”索哈木问,
海青想到了住事,黯然神伤:“是的,师父本可多活两年,但是,他的性格,不愿意这样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让人照顾。所以,在教我练功时,忽然,把内力全部渡给了我,我当时,事先并不知情,在两人对掌时,我已经无法阻止了,他是为了让我打败官本家族的剑道。他把希望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索哈木道:“唉,师兄对你比对亲生儿子还好。你虽然承受了他的数十年的修为,但是,也要承受他的使命,所以,你也并不是划算的,他这一宝押得好大啊!但我相信,我师兄不会看错人,我也相信你有这个实力,金木水火土,师兄练的属火的内力,所以,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来适应吧?”
海青道:“是啊,我至少两年才消化了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差点七窍流血身亡。”
索哈木看了看床上的张青,对海青道:“这姑娘,服了这药后,会有反应,会觉得全身发冷,因为,天山雪莲是至阴之物,你到时要给她一些你的内力,或者说火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海青没反应过来问:“我怎么给他,用掌心传给她吗?”
索哈木道:“掌心,不行,不行,她练的和你不是一家的内功,掌心给不了的,你要用嘴,或者…..唉,你反正一步不离地看着吧,到时,你会知道的。”
海青一头雾水,看着索哈木离去。
晚上,索哈木,把药剪好,让海青喂张青服下,自己离开了,海青看着床上的张青,脸色慢慢变红,药力已经开始有了效果,一会儿,张青吐出一口污血,坐了起来,海青连收忙扶住她,却发现,张青嘴唇发白,全身发抖,似乎很冷,他又给张青找来一床羊毛被子,可是张青还是混身发抖,似乎人都快冻僵了。海青没办法把张青搂在怀中,张青,迷迷糊糊状态嘴里面喃喃道:“好冷,海大哥,我好冷,帐中生着火,火很旺,可雪莲这玩意属阴性,大寒之性,张青又是个女子,女人也是属阴性,加上又上寒冬腊月,所以,这个可怜的女孩全身快僵了,海青没办法,对张青道:“青儿,不是我要占你便宜啊,我这是为了救你,他扯开身上的衣服,气沉丹田,把自己修行,大法轮功运行全身,身上立刻融起阵阵暖意,他轻轻把张青身上的衣服解开,只留下一件肚兜,然后把张青紧紧抱在怀里,张青,立刻感到阵阵暧意,睁开眼看到这一幕,苍白的脸上羞得红到脖子,她雪白丰满的胴体,让海青无法意念集中,他这时想起索哈木的用嘴渡给内力的那句话,他对张青道:“青儿妹子,我这是没办法的,你不要怪我啊,他把嘴吻到了张青的嘴上,一股暖流顺着海青的嘴传到了张青体内,张青的嘴唇苍白慢慢退去脸色越来越红润,海青看着差不多了,轻轻地把张青放在被中,想起来穿衣服,谁知,张青却一把抱住了海青:“海大哥,我还冷,然后,一张樱唇又贴过来吻住他的嘴,海青本想推开她,手却推到了软软的酥胸上,后来就不是推了,就是抱了,帐外雪花飞舞,北风怒号,帐内却暖意融融,春意无限!
没过两天,于海浪和马如龙到了,海青和他们又单独搭了两间帐篷,一间给他们住,一间给张青住,张青的伤势慢慢地好了起来。这天,他们一起来到海青的帐篷。海青看到他们来了,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海青问:“今天,怎么一起来了,有事吗?”
于海浪道:“大哥,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给我们派点活干,我们这么无所事是的也不是个事情啊,我们哪天才能回中原去打鞑子啊?”
海青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掀起帐篷的门帘朝外面看了看,又走了进来朝他们三人招招手:“你们过来,我给你们的书你们看了吗?”
于海浪道:“大哥,你给我们的书,我们看了一些,你总不能天天让我们读书,就能把鞑子赶出中原去吧?”
海青道:“嗯,我明白,你们是有点闲不住了,是吧,想到前线去打仗,对吗?”
“是的,”于海浪和马如龙答道。张青没有吭声。
海青问:“青儿呢,你是怎么想的?”
张青看了看海青,又看了看他们俩吞吞吐吐说:“我无所谓,大哥到哪儿,我到哪儿。只要能跟着你就行”
海青愣了一下说:“青儿,你想开个酒馆吗?你不是说你会做们那么儿菜,又麻又辣好吃的很?”
张青:“是啊,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开酒馆吗,在哪儿开啊,你去不去,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反元的吗?”
海青看着他们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忽地笑了起来,他问:“你们认为,打仗就拿出着刀往前冲就能赢吗?呵呵,兄弟们,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的事情,它和各行各业都是相关联的,我给你们看的书是我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战争是一国人同心协力的一场大的运动,我的定位就是建立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我为什么要到蒙古来,第一是为了完成家师的遗命,第二,我来这儿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以后的对手就是蒙古军队和朝廷,那么首先我们要了解他们,要会说他们的话,知道他们的文化习俗,等等知识,还要弄到一个合法的身份打入他们内部,我们还要发展我们的队伍,发展各种各样的人才,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我们要在他们的朝廷京师有我们的点,在他们的内部有我们的人,还要在他们驻军队的地方也有我们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要知道,你们想啊,如果他们何时调兵,调多少兵,去攻打我们的哪个地方,这些情报,我们的义军能准确知道的话,我们还怕打不赢吗?所以,正好,你们到这儿了,多好的机会,你们学学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语言,他们的长处,你们还要学会很多东西,比如说军事常识、乔装易容、跟踪和反跟踪、情报搜集、情报分析、人员招募、各种联系方式等等,所以,你们先不要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去京城‘大都’在这之前,你们先去找个落脚点,开个货栈,开个酒馆甚至可以开个钱庄什么的”
于海浪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又道:“可是,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会啊”
海青问:“海浪,你生下来就会飞龙九式吗?”
于海浪道:“不是,是师父教我的啊”
海青道:“那不就得了,没有哪个人生下来就骁勇善战或足智多谋的,他也是从一次次经历中学习积累最后达到一定的高度,你不会没关系,你可以学啊,再说了,如果时间紧,你可以找会的人去做,当老板你会不会,有了这些东西,海青指了指,那些黄金,还有你们的一身功夫,有什么事办不成啊。”
“对啊,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一下学会了许多,大哥,你还是多带带我吧!”
海青道:“带你,当然要带,但是,不管什么事,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自己还要多动脑筋去想,这样才能做好,还有,你们要学会保密,不管对什么人,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多说,另外,做生意一定要找一个靠山,到大都后,要找一个靠山,现在元朝的官员那么贪,有钱开路,这事也很容易,再就是要培养自己的副手,有什么事,你不在的时候要有人替你做一些事,将来,我们要在全国各处都有我们的联络点,一个人是做不了的,所以必须学会培训别人,就像我教你们这样,明白吗?”
于海浪道:“唉,真是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大哥就是大哥,你的境界我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张青道:“就是啊,大哥真的是智勇双全啊!”
海青笑了:“好了,奉承话就不要多说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就是我们都是青壮年,血气方刚的年纪,要学会控制自己,对儿女私情这一块,要学会克制,因为,我们的职业特殊性,现在还不能想着:“过上安逸的生活,鞑子一天不打跑,天下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像霍去病说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啊’说到这儿,海青先看了于海浪一眼,又看了马如龙一眼,最后,看了看张青。三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发红。
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张青说道:“我倒是想开个酒馆,但是,大哥,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或者小混混过来捣乱怎么办,杀了他吗?”
海青看了看张青调侃道:“哟,青儿,这些日子和我们混在一起,杀气见涨啊!你杀得完吗,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那么多的混混流氓,再说了,你长的那么漂亮,要是开个酒馆,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调戏你呢,你有一个杀一个,要不了一年,你杀的人恐怕比我还多了”
张青脸一下红了,嗔道:“大哥,你尽拿我开心,那怎么办啊?”
海青道:“我没有一定让你去抛头露面,你可以当老板,指挥别人干,真有这样的人,你背地里悄悄地处理,也别动不动就要杀了人家,有的人,偶尔犯混,罪不至死,以你的身手还有海浪他们帮你收拾这些人,还是问题吗?”
“对啊,对啊,要是有人对你不利,我一定打得他满脸上开桃花”于海浪忙道。
张青道:“要是有人欺负我,我找大哥,大哥对不对啊?”
海青怪怪地看了看他们俩人,“走,该干嘛干嘛吧!又是一天大好时光啊!”
海青道:“再过一个月,天暖和了,你们就先去大都,找个落脚点,我随后就到。
“是,大哥,那我们回去看书了”
“嗯”海青满意地笑了。
海青趴在山洞口望着前面,在他前面是一条小河,河边有几只狼在游荡,通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海青已基本上摸清狼群的规律,越是了解狼,海青就觉得自己越像狼,狼是一种高智慧的动物。具有严格的纪律性和团队协作精神,当他第一次看到狼群猎杀野牛时,海青不敢相信这全是一群畜生所为。狼群一般选中野牛群中的体弱活年老有病的牛,然后突然突然发出攻击,它并不是一下子就把野牛咬死,假如那样,野牛会垂死挣扎,那么也会让狼头破血流,甚至筋断骨折,它们其中有几只“剑手”。轮流上去咬那野牛脖子,咬中后即逃开。野牛一边流血,一边奔跑,它们每咬一口,换一只狼,这样保证每次攻击绝对有效,叶野牛由于失血和惊慌,跑不了多远就精疲力竭的死去。那样它们会按照地位秩序依次上前享用,狼群中等级森严,狼王哈利一身金毛,它不动嘴之前任何一只狼都不敢乱吃一口,而它是草原上的牧民最恨的动物了,它狡猾残忍,死在它嘴下的牛羊和不低于上百,人不少于几十口,最关键的是它能带着一群狼行动,群狼连老虎也要怕它们的,而且它们用得却是人类军事上最典范的,运动战术。海青有时候感觉自己和狼一样,孤独悲怆,都是为了生存,奔波,猎杀,拼命。可现在,他却为了牧民们而击杀狼王“哈利”,他所藏身之洞是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挖出来的土洞,只容下一人爬进。他必须以迅雷掩耳之势,杀掉狼王再退回,否则任他武功再好,刀法再高,面对上千只狼,他也是死路一条,必定要葬身狼嘴之下,他在牧民面前喝过血酒、发过誓一定要杀掉狼王“哈利”
每当月半十五、十六、十七这三天,哈利就会带领狼群来这喝水,然后仰天长啸,海青从十四的早晨就已经趴在这儿他一天一夜没有吃喝,屏息敛气,趴在洞口,只露了一双眼睛,终于狼王带着它的部落来了,越走越近,哈利走在最前面它长着一身金黄色的狼毛,在这群狼中最高统治者。别的狼都离它一定距离,它一点也没感到今天的灾难。它朝海青不接边方向走来。十丈,五丈,三丈,两丈,一丈。海青嗖地从洞中窜出,飞起一刀,一声狼嚎,狼王哈利头已被砍下。狼毕竟是狼,永远也不如人类那么聪明,狡猾。更何况是人中之杰,刀中之神。
海青一击奏效,他扔出一颗霹雳雷火弹,一时响声震耳,火光四射,后面狼群一下子散开了,当狼群反应过来时他几步退回到到洞口。又迅速窜入洞中,回身扔出一颗霹雳雷火弹,洞出口预先埋下的火药被“雷火弹”引爆,洞口塌陷下来洞口被泥土封住,狼群齐声嚎叫,声音凄厉悲惨,但是怎么刨不开洞口了,这声音但对海青来说这却是一种仙乐了。他混身上下都被汗湿透了。这江南雷家的‘霹雳雷火弹‘果然名不虚传,像现在手雷一样,总算大功告成,也对得起这些日子在草原上牧民对他的照顾了,海青长长吐了一口气,提着狼王哈利的狼头向阿拉善部落走去。
牧民们燃起了篝火,弹起了马头琴,跳起了欢庆的舞蹈,草原上的最凶恶的魔鬼狼王哈利终于被勇士杀死,百合其其格给海青献上兰色的腰带,这才算真正草原上勇士才有资格扎的勋带,部落首领库克亲自给海青戴上个黑色的蒙古军徽。这是当年成吉思汗所创,用坚硬木料所制,上面刻着长矛弓箭,库克并告诉海青,下月阿拉善的卫拉特王爷,也就是朝中的要员兵部总管,将回草原上省亲,他将把海青介绍给他,让他好入朝廷做官,以后攀上王爷,了那可就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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