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曾说过:“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确实如此,过日子不只是把柴米油盐整整齐齐地放在隔板或橱柜里完事,而是找一个能吃到一块的人,能在柴米油盐中一起分享烟火乐趣的人。再普通的食物,再寻常不过的一顿饭,由于一起吃饭的人或吃饭时发生的事情,而变得不寻常起来。因为它早就超过食物的意义,承载着某些抹不掉的回忆。
面条。
先前的那段日子,和面条有缘。
清汤面,葱花面,鸡蛋面,肉丝面,炸酱面。(想不清那时的饭馆怎么都有面卖。现在难找单纯的面条馆了。)偶尔也要两样小菜,间或一两瓶青啤。去喝面时大多都是过了饭点的,店里很少有一起吃的。因顾客稀少,店里冷清,老板也没多少热情,下的面大都不是最佳水平。面吃的寡淡,以后很多年谈面就色难。
米饭。
后来的那段日子和米饭结缘。
亮白的大米饭,甏肉、酱鸡蛋、面筋条、豆腐皮、豆腐泡、卷煎、海带卷、虎皮辣椒等,满满的堆在碟子里,米上浇少许酱红的老汤。再要些烤羊肉串,摆在面前,那就是绝好的美味。偶尔也会来瓶啤酒,没我的分担,谢是绝对喝不完的,也许就因为这,慢慢养大了我肚里的酒虫。酒到了我这里少了辛辣,啤酒如水,白酒香醇。
那几年,小县城的米饭店几乎尝了个遍,最后还是孙家大米饭较好。我们成了那里的常客。
至今老谢小谢还是对大米饭情有独钟。老谢调侃:以后找儿媳就到南方,天天有米吃。
一碗喷香亮白的大米饭,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最简单的家常饭,也会口舌生香。
人说,一饭一蔬有温度,两个人合不合适,吃顿饭试试。在一起能吃得舒服,才是漫长岁月里柴米油盐的关键。
第一次和谢进城,到吃午饭的时间,谢问吃什么,我随口说西红柿炒鸡蛋。于是,俩人一个个小餐馆地问做不做西红柿炒鸡蛋。有的不做,有的做但是灶台不洁,从城西逛游到城东,终于满足了一盘菜的小念想。一盘菜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一直开心地陪着。
近几年谢好似找到了下面条秘诀,凉水下面,清汤的、鸡蛋的、炸酱的,下的面是有滋有味,一家人喝的不亦乐乎。一高兴就说,下面喝。
米饭爱吃,面条也爱喝了。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对诗意世界的理解,每个人都不同。
海底月若是天上月,粗茶淡饭也诗意。
文丨李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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