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野史里断案如神的强人,历史上实际断案能力最强者,无可争议是名气最小的宋慈。
至于另两位声名显赫的人物,断案水平也各有不同,其中一位名气响亮的牛人,野史上断案强到神界凡间通吃,几个铡刀一摆,就把天下坏人都吓傻。可放在正史上,断案能力却是严重反差,甚至堪称三人里最弱。没错,说的就是包青天——包拯!
历史上的包拯,脸没这么黑,性子却一样刚,野史里在公堂上收拾皇亲张尧佐,正史上也收拾张尧佐,方法也更简单粗暴,直接在朝堂上开骂,连宋仁宗都被喷了一脸吐沫。却是宋仁宗最信赖的臣子,最后官居枢密副使(副总理),以欧阳修赞叹说“晚有直节,著在朝廷”,俨然完美名臣。
可这位完美名臣,一生不完美的一大短板,恰恰就是断案。包拯真实一辈子,监察工作做的多,仅两年开封知府履历,却还闹出一荒唐笑话:有犯人要受杖责,耍心眼买通小吏,俩人故意在公堂上对骂,果然叫包拯上当,误以为小吏欺负人犯,竟真把小吏打一顿,从宽发落了犯人。他哪知道小吏挨过打后龇牙咧嘴数钱,就耍他一人。
这个荒唐事,当时成了开封笑谈,还被沈括写进了《梦溪笔谈》。断案这个技术活,精神可嘉的包拯,确实技术含量差点事,如此没技术含量,还在野史里强到神等级,不得不感叹民间文艺工作者的洪荒之力。
而另一位野史里名气同样大,甚至还流传到欧洲,被外国人拿来写了一票破案小说,海外知名度堪比福尔摩斯的强人,历史上真实的断案水平,却被严重矮化了。是的,就是狄仁杰。
狄仁杰的断案能力,野史上也是神乎其神,各种以他为主人公悬疑破案小说,中国的欧洲的全有,每次都是烧脑情节最后他解扣,还被日本这个南那个田一的等等漫画抄了千百遍。但这位强的捎带折射日本人无耻的破案高手,放在正史记录上,破案能力却相对低调了。
正史上的狄仁杰,公认武周王朝全能名臣,早年做地方官,后来官居宰相,期间还曾统帅千军万马痛打突厥,虽然电视剧里的“狄阁老”,属于明朝官职乱入,但他在武周政坛上的实际重量,却比阁老重要的多。军事政治人事,件件全能且业绩辉煌,一代女皇武则天开创中华盛世的成就,军功章有他一大半,所以连武则天都送他一尊称:国老!
这位全能强的国老,相对低调的业绩,也是断案。最出名的,是他自己差点被武则天当案给“断”了。当年他被人诬告谋反,又赶上武则天脑子犯糊涂,真被抓到监狱里严刑拷打,差点就冤死在牢里。后来侥幸放出了,被武则天一顿嗔怪,说你为什么不在里面喊冤?冤的狄仁杰连连叫屈:喊冤,越喊死的越快!
但蒙过冤的狄仁杰,其实真实断案能力也强,他一段正史里被一笔带过的履历,就是在大理寺,也就是最高法院担任寺丞,就是这短暂一年任上,他书写了震惊唐朝司法界的神奇一笔:几年积案,他一年全判完,所有判决涉及一万七千人,却无一冤假错案。如此强大水平,对比野史里的强大场面,这个也算有素材!
但为什么这么强能耐,正史里却不显呢?因为这位全能强人,能耐太多,在武周朝担纲的工作也太重。特别是那个武周朝,皇族掐的乱糟糟,正事全靠狄仁杰这种能臣硬扛,精彩表现也极多,于是就显不出断案能力来了,毕竟工作重心不是这个!
而真正正史野史,都是无可争议,顶级专业断案强人的,当属宋慈。
其实放野史传说里,宋慈的民间故事不少,但主要还只是在福建广东流传,真正令历史票友熟知,还得感谢欧阳震华主演的TVB剧《洗冤录》,以及何冰主演的《大宋提刑官》。比起包拯狄仁杰,宋慈确实低调的多。
但放在断案业界,他的价值与地位,却是另两位加起来也难比,身为南宋大儒真德秀的得意弟子,宋慈一生官职相对低,不曾官居宰辅高位,主要担任地方官,但他长期从事的,就是司法工作,如果说包拯和狄仁杰属通才,那么宋慈,才是高精尖的专业司法人才。
宋慈的断案业绩,一是廉洁清正,二是洞察力极强,而一样连包拯都羞惭的优点,就是办案十分慎重,绝不自以为是想当然。一件案子犯手里,都是连续复审好多遍,重视实际证据,从不以猜测当实证。正是这勘察精神,才令他一生屡破大案,虽说官职不高,却在当时名气极大。
而他另一大建树,更是超越了历史:著作《洗冤集录》,公认全球最早的法医宝典读物。如果说宋慈以前,官员只是以经验断案,那么从此开始,司法断案有了教科书一般的参考。这部珍贵宝典,好似武学秘籍般,精选各种典型案例,更有详尽分析,其真实专业程度,远飞狄仁杰探案小说可比。
更叫人叹服的,是书中理念:找到一个断案强人一般的官员,不止看道德,更不是先天就有,反而要有一整套培养监督选拔体制。如此理念,直至今日,也毫不过时!
一个伟大的探路者,不止在于找到一条路,更会在找到路后,为后来人点亮一盏灯。宋慈,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探路者。如果论历史八卦,最出名的是包拯,可只论断案行业评价,宋慈,当之无愧第一人。
来源|《我们爱历史》(微信公众号)
作者|张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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