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传说」第四章:大都夺宝

  两年以后,元朝京师大都,此时正值农历四月初八,这时一年一度的盛会,成千上万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参见大会,这是朝廷举办的大会。会上设立了马术。摔跤。搏击等多种比赛,一是为了举行祭祀,二是为了选拨勇士,夺冠者可得到朝廷封授的称号和价值不菲的赏金。在大都郊外的空地上,搭着一个巨大的帐篷,中间时个赛台,后面排着几排长桌,坐着几个王爷和断事官,场上的两个武士正在激烈的打斗着。坐在中间的叫“卫拉特“王爷他是世袭爵位,祖父是成吉思汗手下的一员猛将,是元朝开国元勋之一。他父亲也曾跟随“忽必烈”远征安南,他长得十分粗豪,是一名马上功夫十分了得的武将。坐在他旁边的叫“哈以赤”是个王爷,长得也是威武豪壮,此时他开心地大笑着。台下的武士叫“温都”身高七尺,浑身肌肉,往台上一站像个铁塔,他从上台以后就再也没有败过,他正是“卫王爷”的手下。所以“卫王爷”心中十分得意,他看了看太阳说:“再过两个时辰,没人上台,他就是蒙古第一勇士了,哈哈哈。。。”“卫拉特”王爷心中闷闷不乐,自己几个武士上台以后被人家打得鼻蹋嘴歪,他端起面前的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这时从身后走出一个年青人,他向“卫拉特”行了个礼说:“王爷,可否让我上场一试?”卫拉特心中一愣打量他一会:“你是”?身后的师爷说:“他叫阿拉善海青,是阿拉善勇士,据说曾经孤身单刀杀死草原上的狼王,打败许多阿拉善的摔跤高手。


  好!你过来喝一碗洒。禀王爷,小人先从不喝洒。如果赢了再回来喝酒,学学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吧!“在蒙语中“海青”是鹰的意思。说实话,卫拉特心中也没底,一是这个海青个头没有温都那么高大,无惊人之相。二是“温都”太过厉害,但属下请战,这也是一件好事。这至少是对士气一种鼓励啊,他看了看海青说:“去吧,草原之鹰,去打败他,如果不行,就要保护好自己。”海青手抚胸口对着卫拉特行了个礼,一纵身跃到台上,这台下人看着半天没有人上台来,有的已经打算离开了,这时,又来了精神,但看了以后,大多数人开始摇头了,这两个人往跟前一站,像一个大人和一小孩站在一起,温都,长得结实高大,他大马金刀地双手一摆道:“你来吧,!”


  忽然只见人影一闪,他只觉得双腿一动,他刚想用力站稳,腰间被一个很大的力道一撞,身体一下失去了重心,身子轰得一下倒在台上,温都一下子蒙了,这个招式对温都来说,其实是摔跤中最常用的‘抱腿撞腰’他自己用了不知有多少遍了,可对手动作实再太快了,快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他撞倒了,真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温都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他狂叫一声朝海青扑了过去,这时,台下,哈王爷不笑了,卫拉特脸上露出了微笑,台上温都挥舞着铁锤一样的拳头,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似乎抓住海青就要把他捏死,人都有一种同情弱者的心理,在场的人大多数的人都为海青捏着一把汉,只听海青大喊一声,左腿中踹中温都的腹部,身子借力跳起,身体一转,一个翻转右脚又结结实实地踢在温都脸上,温都疼得唉哟一声,又一次的倒在了台上,他脑袋仿佛被铁锤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他迷迷糊糊又想努力站起来,只觉得腰间又被踹了一脚,他身子腾空而起,从台上摔到了台下,台下一片欢呼。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马直冲到台下,人群纷纷躲闪,马上武士翻身下马,对卫拉特王爷道,圣喻:“城中反贼作乱,皇上请王爷速回,”卫拉特一听,连忙起身回朝,他不但是王爷还是大都禁军统领。这反贼都闹到京城来了,这可不是小事,他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掉过头来:“那个叫什么来着,阿拉善海青,你即刻跟我回城平乱,诛杀反贼,保护圣上……。”


  公元1365年,由于连年天灾,农民颗粒无收,官府天天逼着交粮,许多地方出现了饿死人的情况,有的地方出易子而食和人吃人的惨剧,元朝统治阶层十分腐朽黑暗,各亲王贵族之间忙着勾心斗角,大肆抢夺,同年十月没朱元璋攻下集合镇(南京)初步形成了划江对峙的局面,朱元璋听从了谋士朱升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善政养民,中原内外,一片拥戴。


  海青穿过几道圆门,来到后院,卫王爷正在书房来回踱步,见海青进来把手一挥:“坐,我等你半天了。海青啊!今天多亏了你,及时杀了那个反贼,救我一命,是英雄,我不会错过,从今以后你替我训练武士,是我王府的教头。


  “多谢王爷!“海青顿了顿说“不过,小的能力有限,怕干不好,让王爷失望啊!”卫王爷拍了拍他肩膀“哈哈,,你不要有顾虑,天大的事有我给你撑着,不顾那是军中还是哪儿,人随你挑选,只要你看好,你要最短时间我训练出一支能执行特殊任务的亲兵队伍出来,我和我们的大总管说过了,你要钱要物只管开口。”


  “是,王爷,小的一定不负您重托,给你训练出一支能打、敢打、会打的亲兵队伍出来。只是人员除了军中,还有一个地方,我也想挑选,牢中,汉人,王爷,你同意吗?”


  “牢中,为什么?”王爷有些不解。


  海青道:“王爷您想啊,有些事,军中的人能做,但有些事,军中的人不方便做,用那些人,用完后,如果有必要可以让他们消失,永远地消失,也不会有人问起他们。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噢,好,那么你放手去办吧!刑部管事的,吐者米,是我的人,你有事,拿我的片子,直接去找他,做得漂亮点,不要留什么后患就行。”


  “谢王爷,小的这就去办”


  大都城天牢中有个牢头叫,扎木哈。此人三十有余,中等身材,原来是一个狱卒,后来,不知给上司送了什么好处,被提到了当了小头头,此人,做事,一向仔细,虽然没有什么大成绩,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最难得的是天牢中的一把手换了几次,都没有人动他。他面白有须,要不是这名子,和衣服,根本看不出他是蒙古人,这天,他刚回到家,见家中有一人坐在他家客厅,他一惊,手摸腰间,抽出短刀,


  问:“你是何人,怎么跑到我的家中来。”


  那人一身青衣,着蒙古人打份,年纪比他要小不少,淡淡地看了看他手中的短刀,笑了笑:“张大人,我们还是聊聊天比较好,玩这个,你可比我差远了!”


  扎木哈倒吸了一口凉气:“谁是张大人,你认错人了吧!”


  年青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慢条斯理读道:“张文南,字献之,南宋最后一位宰相,张士杰之孙,自幼聪明过人,七岁时便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并问倒当地宿儒,十二岁时,就能出门经商,十三岁时,就有属下过百人跟随。后因,元朝,查得太紧,一度改名换姓,销声匿迹,十二年前,跟随马贩子去蒙古贩马,后认识了一位在朝中当个小官的蒙古人,弄了个蒙古籍,并当上了狱卒,后提升当了牢头,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一直,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没有娶妻,没有生子,但擅长识人用人之能,天牢中换了几次当家人都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张文南这次真的给震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究竟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事,那么详细。你要做什么?”


  年青人和善地笑了笑:“我蒙古名子叫阿拉善海青,汉人名子叫任璇儿,来找你是要和你做朋友,和你一起做点事,或者说让你为我做事!至于做什么事嘛,我想你来到大都,不只是为了当这个牢头吧,据我所知,你已经放走了不下于十五名,元朝要犯,但是,做的干净利索,没留下任何把柄。对吧?”


  张文南道:“任璇儿,就是那个在江湖上号称刀神的,听说你不是投了朱元璋嘛!怎么又在大都,还成了蒙古人?你有什么把握,让我为你做事,你想做什么,你有多大的筹码?你用得起我吗?”


  任璇儿道:“我这是诚心诚意地来请先生为我做事,至于筹码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做什么事呢,我想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我把它叫做天网,以先生之长,建立一张情报网上至朝中大事,下至柴米油盐,我都要知道,最难的是这个组织,没有人管理它也要有自已生存的能力,经济来源,人事安排,上传下达,都要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系统,它只命于我一人,加入者,以自愿为主,并发誓效忠,永不背判,这事对先生来说,也不是难事,因为,先生当年和令尊就曾经谋划过此事,后因为,南崖海战,南宋所有力量全部伤亡贻尽。此事便没法继续。对吧!”


  张文南叹了一口气:“唉,大宋气数已尽,我全家几代忠烈除了我以外最后全部殉国也挽不回灭亡的命运,有什么用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说罢泪水长流掩面而泣。


  任璇儿道:“过去的,我们不说了,昨日之日乱弃我而去,不可留,,对吧,我们还要往前看,赵家天下也罢,朱家天下也罢,至少还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总不能当一辈子四等人吧!先生可愿意我和一起谋点事,做出点成就来?”


  张文南道:“那么,我想问,兄弟,你想成立的这个组织目的是什么,又是为谁服务的?最终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任璇儿道:“第一,是为了反元,第二是替天行道,第三为了我自己,我要有一个在外面绝对没有人知道的组织,要知道第一手的情报。不过是打仗还是做生意,情报总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张文南道:“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而且知道的那么详细。?”


  任璇儿从怀中拿出一个班指,交给张文南:“这个班指的主人,张兄还记得吧?”


  张文南


  道:“木双兄的信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任璇儿道:“他也是我的兄弟,他对我说你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他也让我告诉你,我也可以信任,可以以命相托的人!”


  “难怪,这些年,我的行踪,这世上知道的人没有几个,既然木双兄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说的,不过,搞情报这行,主上要对我绝对的相信不能有丝的怀疑,不然,我是不敢接这样的担子的!”


  任璇儿道:“当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费了那么大的劲,能找到先生,就打算和你一样,生死不负,以命相托,先生就放心去做吧!”


  任璇儿道:“我还要送先生一份礼物,作为我的诚意,先生,之前和嫂夫人有个孩子是吧,乳名叫虎子,今年应当,十岁,对吧!大名应该叫张远志是吧,你们逃难时让乱兵给冲散了,你和嫂夫人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嫂夫人临终前都没见到一面,抱憾而去,对吧!”


  张文南忽地站了起来,一把抓紧任璇儿让手问道:“你找到虎子了,他还活着?”


  任璇儿笑着点了点头,:“上天保佑,虎子很好让一对夫妇给救了,他们对虎子视如已出,我经常去看他,还教了他点防身的武艺,现在,那夫妇开了间粮行,过得还不错,就在河南洛阳,等你有空了,随时可以去看虎子,这是地址和人名,你看完就烧了它。”


  张文南对着任璇儿跪了下去:“任兄弟,任大哥,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我代表我死去的妻子,谢谢你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龙头老大,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任璇儿道:“好,那我们就做生死兄弟,两不相负,此生不管是什么情况,绝不背断,决不猜忌,好吗?”


  张文南道:“大哥,所吩咐的事,我会在一个月内拿出详细地方案出来,到时,呈报给你,我保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织成这天下最大的一张情报网,而你永远是这张天网的龙头大哥。”


  一个月后,张献之找到任璇儿交给任璇儿一份计划书,大致内容如下,成立天网情报系统,分为六个级别,第一个是任璇儿代号叫“龙头”下面共分五个级别,分别以金、银、铜、铁、锡,五个等级,金叫金帅,处理各种大事决策,银为很相,对收集的情报进行分分析,梳理,上报,带领下属执行任务,铜为铜甲,职务相当于行动队长,带人按金帅或银相的计划安排,执行任务,铁为铁士,主要任务是负责长官的安保,护卫之职,有行动时也可以参加,锡为锡兵,主要负责具体行动的执行,刺杀,抓捕,救人等行动。银相中分为,对朝,对野,对市场的情报,也有负责经营,组织中的银号,商铺正常运营,账目的审查,各项资金的调拨与监管。保证组织有自我供给的能力,也有负责监督的。以文职,文人占多数。有统一的徽章,上面是一张网,龙头是网下面一个龙头,金帅下面则是一个帅字,相,将,士都以文字表明,当遇到生命危险紧急关口需要组织帮助时,可将徽章挂在明显处,组织内的人必须不惜代价进行救援,不得旁观,以及各种帮中切口,入帮宣誓,各种帮规和处罚条令,各件事,条理清楚,方案详细。让任璇儿由衷佩服。发了出人才难得之叹!


  任璇儿给了张献之一枚印章,凭这枚印章就可以从城内,天宝,恒通两大钱庄提出五十万两的白银。张献之接到有些激动,对任璇儿这种信任,他也非常感动。任璇儿是真的想做到了生死两不负的境地。这么多的一笔钱可以让许多的人,放弃自己的原则,逃之夭夭的。可任璇儿想都不想就给了他可见诚意。张献之辞去了狱卒之职,迅速着手组建天网。他除了向任璇儿要了几个身手一流的护卫以外,没有动用任璇儿的作何其它关系,因为,任璇儿说过,这个组织,要隐秘,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并在各地成立了一些武馆,镖局,商铺,粮行,文的方面则成立了许多学堂,请了一些有知识的书生文士来教书,暗中,寻找人才,在他们遇到困难时加以人力和财力的帮助,最后,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加入天网。为天网效劳,加入了天网,不但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不说,而且黑白两道,都罩得住。只要不背叛,就不用担心受人欺负或让人给灭了。前张士杰手下一些旧部的后人,也都加入进来,有原军方将领的后人,也有一些文官的后人,都是有才之士。加入天网之前要经过考验,


  任璇儿手里拿着天网入会宣誓:“吾自愿加入天网,效忠龙头,反元扶汉,替天行道。对于组织命令绝对地执行,不论刀山火海,决不后退,永不背叛,永远忠诚,如有违背,愿身千刀万剐之刑,子孙世代为奴!”嘴里喃喃道:“这誓言是不是有点重啊?”下面还有帮中切口,以及奖惩方法。


  在大都城南,有家赌坊做如意城,这时大都城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亡命天涯的浪子们最想来的地方,这儿不但有成千上万的豪赌,还有嫩得可以捏出水儿来的娘们,还有上好的厨子精心烹饪的菜肴,是真正的销金窟,不管是黑道白道的人,无人不知道如意城这个地方。


  三月十六,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大多数的人们早早换上了夹衫,如意城历来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他长得十分彪悍,他自报姓候名俊,来玩两把,可自从他上了场就没输过一把,这别人都不怎么样,庄家冒汗了。侯大少爷面前的银子变成了银票,银票变成了一堆,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人,他朝那个庄家挥了挥手,庄家擦了擦汗,退了下去。


  中年人对侯侯俊说:“这位兄台不知有没有兴趣和我赌把大的?”“好啊,不知这位老板想赌多大的?


  “这位中年人道:“赌你身上所有的银两,输了我赔你两倍,怎么样?”旁边那些散户一看这架势,都自觉的站在一边。牌桌上只留下了候俊和中年人两个人啊,侯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中年人道:“就凭我刘二先生这两个字,就凭这如意城的招牌。”


  侯俊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不错”


  侯俊道:“好,那我就赌一把。”


  刘二先生撸起长衫,麻利的洗了洗牌,把牌子退了上来,侯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没发现问题,他看了看刘二先生,从桌面上一副牌中,抓了两张牌,。手一抠,是副天杠,很不错的牌,他大喜,翻过牌九说:“你什么点,我是天杠,”他双目紧盯着刘二先生,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刘二先生看了看他,说朋友,你再看看你的牌是天杠吗?是个蹩十,而刘二先生的掀开牌是七点。


  侯俊暗叫不妙,碰到高手了,他什么也没说把银票推陈出新到刘二先生面前,掉头就走。


  刘二先生道:“年轻人,我给你犯返本的机会,不知你敢不敢赌?“


  侯俊道:“我没钱了,他双手一摊。


  刘二先生道:“好!是条汉子,够洒脱!“这样吧,我用我面前所有的银子赌你一只手,你赢了,你拿钱走人,你输了,只要把手砍下一只就算了账。”


  本来侯俊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是一大堆的银票,转前间就不是自己的了,这心里一时没法接受,这种感觉只有好赌的人,才能感受得到是什么样的一种大起大落,侯俊头脑一热犯了那种宁死不服输的冲动,


  “好,但必须请我来坐庄,我来洗牌。


  “好。”刘先生道:“就让你坐庄。”我不碰牌九都行。“


  侯俊心开始悬起来,周围人都兴奋起来。这时一场豪赌。赌得不但是大额的银子还有血腥的人体部位,


  侯俊小心翼翼地洗好牌推了上去。


  刘二先生果然连牌都没有碰叫旁边的伙计:“你替我拿过来。”侯俊一掀这下又是“天杠”货真价实的天杠,他仔细地看了看,他确认没有问题了,掀开牌九道:“我这下真得是天杠谁也抢不走了。”


  刘二先生不紧不慢的翻开牌九,他竟然抓了一付至尊宝,这时牌九中最大的一付牌。一个人就算赌了一辈子这种牌抓不会超过五十次,侯俊好像一下子从三九伏天掉到了冰窟里。


  他红了眼大喊道:“我不信,这时他只觉得脖子一凉,两把锋利的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刘二先生道:“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被剁掉一只手算你运气了,你认命吧,小子”


  侯俊挣扎不得,他一下子面如死灰,边上的打手刚举起了刀,这时有人说话了:“慢!刘二先生,我也想赌一把,行吗?”


  众人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中等身材一身青衣,腰里插着一把刀,“你想赌什么?怎么赌?”


  年轻人道:“我用我的两只手,来赌他这一只手,怎么样?”


  刘二先生打量一下这个年青人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年青人笑了笑,不是,我只是,偶尔也犯了赌瘾,想玩一把。“


  刘二先生哈哈大笑;“好,今天赌神爷收徒弟吧,来吧,你说怎么赌?”


  年青人道:“牌九我不会,我们比掷色子,谁点大谁就赢!”


  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走到牌桌对面,站到刘二眼前,


  刘二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这个年青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冷。


  年轻人道:你来坐庄,你先掷。“


  刘二先生抓起走色子,信手一掷,色子转出了一个豹子,三个六点,众人一看这下子完了,因为是三个色子最大的就是十八点,也就是三个六,刘二现在是庄家,就算这个年轻人也掷出一个最大的十八点还是输,也就是说不论怎么样他是输定了。


  刘二先生冷静笑一声道:“年轻人,你是那条道上的?搅这趟混水,你的这只手也剁下来吧!”


  年轻人道:“我还没有掷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呢


  刘二先生:“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掷出十九点?


  年轻人抓起色子,扔向空中,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刀兴一闪,三个色子被他齐刷刷地从中间分成两半,一半三个是六点另一半三个正好是一点朝上,周围的人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三个六点三个一点


  刘二愣住了:“这……..这….”


  旁边的两个人道:“小子,你敢耍赖?“


  年轻人道:“我怎么耍赖了,你们有人说过不许色子分成两半吗?”


  他盯住刘二,刘二是个老江湖了,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竟然被他盯得全身发凉,他知道,就凭这个年青人这一招刀法,就可以算是当世无双了,自己这块地盘没人能接得住,就凭这一刀,就足够把他的场子给挑了,他双手一抱拳:“兄台好功夫,在下认输,你想要什么?


  年青人淡淡地一笑,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不想看着这位兄弟,当人前让人砍下一只手而已,我还想请这位兄弟喝一杯,刘二先生没什么意见吧?”


  年轻人掉过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侯俊:“走吧,我请你喝两杯去”


  刘二先生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门。


  在蒙古的军中也有一些汉人的降将,有的仗打的不错,因为,上面的无能,让他们当了俘虏。有的因为勇敢,或者受了伤,蒙古的将领也有爱才的,就留了他们一条性命,但是,他们在军中得小心翼翼做人,不敢张狂,有什么冒险的差事,不讨好的差事,大多是让他们去做,但是有了功劳,就没有了他们的份,所以,这些人中,有些确实是有些真材实学的人,赵云飞就是其中一位,他还是算得上是宋朝王室的后裔,姓赵的乃国姓,曾经蒙古人想杀光姓赵的,怕他们造反,可是,因为,赵云飞却实没有什么把柄,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他,他属于朝廷卫军主力中的一名校官,平日里训练一些士兵什么的,这天,他们的将官‘耶鲁不花’把它叫到中军大帐中,指着边上一位身着青衣手拿出长刀的年青人,对他说:“这是,卫王府的海教头,他有事找你,你要全心全力去帮他,不得懈怠,明白吗?”


  “是,末将遵命!”赵云飞答道。”


  这时,赵云飞,才看到,这个年青人,长相英俊,双目如电,眼神中就能看出决对是个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对这个年青人抱了抱拳:“海教头,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卑职一定,全力以付”


  海青,冷漠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暖起来,笑了笑:“没事,云飞兄弟,不要那么拘谨,就是想请你帮我训练一队人马行军布阵,要是方便,你就把军事事务和耶鲁不花交接一下,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吧!我在这儿等你,好吧?”他伸出手去和赵云飞用力握了握。


  这让,赵云飞有点受宠若惊,王府的教头能对他这么一个汉人校官这样,真的是很少见的,他连连点头:“好的,卑职,这就去办理,请海教头稍坐片刻,我一会就好。”


  在大都天牢中,关着许多人,有这么一个人,是个汉人镖师,叫杨成虎,本来,是朝廷的军队检查他走的镖,想揩点油水,却因为,他武功高强,加上心中不服,和军中的人动了手,伤了几名军士,因此,被定了死罪,秋后就要开刀问斩,他每天,在天牢里还是不忘自己的功夫,还要练上几趟拳法。这天,他正打完了一套太祖长拳,刚收手,发现,牢外面站着一个年青人,着蒙古打扮,但是,眼神如刀,看他打完了说:“你的功夫太过在意架式,不重实效,在刚才第一招‘起手势’时,别人只要把刀或剑往你腰间一指,你自己就撞上去了,也不要费事的去打你了。”


  杨成虎吃了一惊,以他的耳力有人在边上看他打完一趟拳他竟然不知道,而且说得正是他出手的空门这地方,但是,他还是不服气,因为。对方是个年经青青的小伙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蒙古人,对中原的拳法还那么小看,让他更加不服:“他怒道:“是吗?那你进来,咱们练练,你们还不是人多,拿着弓箭对着我,才把我擒住的,你一招能制住我试试?”


  年青人笑了,笑得很友善,他真的让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杨成虎道:“我叫海青,阿拉善海青,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就用你刚才的招式,我也用我说的方法以,一招内如果我制不住你,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大牢,如果你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敢不敢赌一把?”|


  这回轮到杨成虎笑了:“你把招式告诉我,再和我打,还一招就放倒我,好,老子就和你赌了,反正,我也是死罪,左右也是个死,我就不信了,再说,如果我赢了,你凭什么或者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从这天牢中出去,?”


  海青,从腰里拿出一块金色腰牌,对杨成虎说,就凭这个,如果你不相信,还可以问一下,我边上这位,刑部的官员,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穿官服的人。、


  “好,”杨成虎一下子从绝望中看到希望,而且,有些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他练了几十年武,这点信心,还是满满的。对海青做了请的手势。


  海青,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朝他做了请的手势:“说好了,你出招,我只出一招,赢了你就可以出这个牢门。


  杨成虎大吼一声,用得就是太祖长拳,就是用的起手势,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海青是怎么制住他的,而且,还告诉他,从哪儿制住他,他刚一动,发现腰间多了个刀尖,他一下愣住了,“不行,我还没动手,”


  海青道:“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你再来”


  杨成虎,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猛地挥起拳头,刚举起手,海青的刀又到了他腰间。他一子面如死灰:“罢、罢、罢、你真的是高手,你的刀快的不可思议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几个字在你身上我是真的感受到了,我服了,你说吧,你要怎么处置我?”


  海青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牢中:“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儿,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你七尺男儿,哪能住这儿,先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第二再美美地吃上一顿,就算要死也得死地有个人样吧?”


  卫王府的后院是一片森林,海青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竹林里,听那风吹竹林的天籁声,想那些自己的问题,他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没人敢去打扰他的。这时,他正用一只竹笛吹着一首十分悲伤,凄凉的曲子,王府的总管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来,他对海青说:“海教头,王爷有事找你。”


  海青到了卫王爷的书房时,卫王爷正在踱步,卫王爷有个习惯,一考虑事情,他就会来回不停的踱步,他看见海青,拉着海青坐下:“啊呀,海青啊,你来了啊,我有事找你?”管家关了门,退了出去。卫王爷道:“海青,你这个人真是个人才,至从你进了王府,替我办得几件事情,都办得什么漂亮,而且不留一点麻烦,我当初没有看错你,我吩咐过管家给你物色一套宅院,再有就是从上次蒙古老家送过来的几个姑娘,我让他们给你府上送过去了两个,这样,你就有个窝了,”


  海青感激地抱拳行礼,多谢王爷厚爱,小人无以为报,惭愧!惭愧!


  卫王爷递给海青一张纸,说:“根据可靠消息,哈以赤王爷在大漠挖掘到一批珠宝,价值连城,他现在请了很多高守护着这批珠宝向大都进发。我们要在他们到之前赶到大都,把这批货抢过来。并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懂吗?”


  海青知道这个哈以赤王爷仗着手下有一批死士。和卫王爷明争暗斗了很多年年,这次他动用了一个最厉害的巫山老母的老妖婆。


  “好的,我明白了。”


  卫王爷道:“这是押送货物的高手名单。有个问题,这次,情况特殊,你不能带王府的人,而且你也不能带王府的腰牌,不能用任何朝庭军中制式的兵刃,你本人也不能给人捉了活口,你明白吗?”


  海青看着卫王爷,他心时很明白,刚才提到的宅院、美女,就是要让他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必须要把这批货弄到手,不带任何拖泥带水的才能享用,死了,卫王爷是不是不会承认他是王府的人的。


  海青笑了笑:“海青一直受王爷大恩,无以为报,这次当以死相报。”


  卫王爷,递给他一个合子:“这是我花重金从江南霹雳堂买的雷火弹,你把事情做完后引爆它,现场所有的人或物都会烧成灰烬,什么也不会留下的,如果你在受伤被俘时也要引爆它,你明白吗?”


  海青接过合子,打开,里面放着四个像鸡蛋大小的黑色的珠子一样的东西,中间用羊皮隔开他用手碰了碰,卫王爷连忙制止,:“海青,注意,这东西一用力摔就会爆炸,威力吓人,你要小心存放,这个合子是特制的,不用不能拿出来的”


  海青笑了笑,好的,谢谢王爷,那我去准备了。


  卫王爷,似乎言犹未尽,又说道:“这个巫山老母,十分历害,我当年手下有一个人,和你现在一样的职务,功夫和你不相上下,刀法狠辣,原是我王府第一高手,后来,也是和这个巫山老母对敌时让她杀了,唉,你一定要小心再加小心,要是颜青还在,你们俩联手一定,能天下无敌,更不要去怕那个巫山老母了,


  海青展开那张纸;半个月之内有一批珠宝从大漠运到,哈以赤王爷会安排人云巫山老母那儿去途中接货,巫山老母:年龄:不详。门派:不详。擅长双刀。


  据说自出道以来没败过。死在她刀下的高手无数,她手下有脂粉四艳,全部使剑。


  老大:殷红;老二:殷翠;老三:殷紫


  四人貌美如花,剑法狠辣。四象剑阵,威力极强。


  海青告别了卫王爷,一个人往外走去,到了王府后面刚走进了一片竹林,感到一阵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海青一个转身抽出腰刀反手就是一刀,偷袭的人也是高手,对方丝毫不比海青动作慢,一阵刀锋相碰撞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海青挡了二十刀,也攻出了二十刀,对方竟然一招也没有示弱,海青忽然见他手一动,海青心中大惊,他往下一扑,火光一闪,他整个人进去了地下,这是他当年亡命扶桑时学的忍术中的一招,遁地术,在对方还没有使用暗器之前,发出火药炸伤对方同时炸松地面的土,然后钻到地下,以躲开敌人的攻击。一会儿上面没有动静了,海青钻出来一看,地上插着许多像筷子一样精细的钢钉,海青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汉,他感到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此人刀法狠辣无比,招招可致人死命,几乎和自己不相上下了,而且这种暗器,威力强大,很像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钉,刚才要是换了第二个人,早就尸横就地了。


  在大都城城南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家酒楼叫‘四川人家’里面不但菜肴味道让人流连忘返,而且里面的酒是洒馆自家酿造的,喝了不上头,不口干,纯天然纯粮食,厨师是四川人,酿酒师是四川的,最让人感到神秘的是老板也是四川的,而且还是是年青的姑娘。长得还非常漂亮水灵,所以,这就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起了歪主意,可是,说来也怪,却从来没有哪个得逞的,甚至还有一些军中的将校也经常光临,也有些是仗势耍横的,但是,不知怎么搞的,最后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有的人,不明白,问那些人,那些人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摆手,让别人不要多问,越是这样,越是有许多有钱人,想去这儿尝尝,但是,却几乎没见过老板出面办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出来陪过谁的酒或敬过谁的酒。大家只知道老板叫‘绿袖’这天,里面从不接待客人的房间要来几位客人,绿袖像只欢乐的小鸟一样,叫大师父,把最拿手好菜给弄几样,把最好的好酒给送到屋里,然后,任何人不许接近,她亲自侍候。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酒楼中所有人都觉得很神秘,看老板那满脸的开心样子,倒像是她的如意郎君来了一样。但是,这里规矩很严,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房间里面,上席正中坐着正是海青,现在卫王府的教头。旁边依次坐着:于海浪、马如龙、赵云飞、杨成虎、宋寒、候俊、徐星、张青也就是‘绿袖’满面春风地为海青倒酒,然后,一一为各人倒上,海青笑了,都说这“四川人家的美人老板从不给人端菜倒酒,也从不敬酒,今天各位是有幸了啊!”


  张青嗔道:“大哥,你要不就几个月看不到影子,要不一来就拿我开心,不过,我今天是真的开心,能为各位大哥倒酒,倒多久,我都愿意的,是不是啊,哥哥们?”


  于海浪道:“你的那是话里有话,你应当说能为大哥倒酒,天天倒才好呢,是不是啊?兄弟们?”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青也不再否认,直接坐到了海青边上。海青道:“我让你们物和培养色副手的事情,你们办得怎么样了?”


  各人分别说了自己的情况,海青仔细听完他们的汇报,道:“我们的规矩是,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一丝也不能透露,这一年多,我为卫王爷办的几件事情办得很漂亮,特别是查军中军饷失窃案,和屠城珠宝案,让王爷非常满意,第一,铲除了他在军中几个对头,第二让他着着实实的捞了七八十万两银子,为些,他还特地让总管给我寻了处宅院,赏了我一些银两,哈哈。”


  张青看了看他道:“我听说,还赏了几个蒙古的美女,是吧?”


  海青道:“是的,只是,院子我还没有去住过,美女我也还没见过呢,这不就到这儿来了嘛,你们大家把副手的事情,交接好,你们就要合理的从大都消失了,马上有一项特殊行动,我要带你们一起执行,我们的人,会留下几个在大都,因为,要不要多久,我们的人会收复这儿,所以,这儿的各个点都要保持正常。以后,我们会在中原各大城市设我们的点,饭馆、客栈、粮行、货栈、大车店什么的,你们要把我教你们的东西,快速而有效地教给你们的副手,但是,保密一定要记住,做我们这行,嘴不紧命就不长,明白吗?”好今天难得兄弟在些一聚,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菜,大家多吃点,少喝点,喝完各回自己住处,完成自己任务,好吗,?|


  张青这时,第一个端起酒杯:“来,大哥,我先敬你,所有的话,全在这酒中了,说完一饮而尽。”


  这时,马如龙插话了:“大哥,今天青儿还亲自下厨的,这有两个菜是青儿亲手做的,你可一定要这赏脸啊!”|


  “好,那我们就放开来吃啊,今天海青也很高兴,这儿全是汉人,全是自己的兄弟袍泽。在大都这样的地方,能有这样的情景,真的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大都禁军是朝廷的嫡系部队,卫王爷的亲兵队更是嫡系中的嫡系,赵云飞现在是亲兵队中的军中教头每日负责教军士练功,训练兵丁,这天海青从大门走进来,来看了他一眼走到后面,赵云飞立即跟在后面来到无人处。


  海青道:“听说最近醉花楼的冷烟打地火热,是吗?”


  赵云飞低头道:“是的,大哥”


  海青道:“我总结了许多功成名就的人到头来会身败名裂,你想知道吗?有三点:一是粗心大意,二是太过贪心,三是因为女人。


  赵云飞道:“是这三样都不能,那不是和做和尚一样。”


  海青道:“你还记得你来是干什么的吗?你明白你是什么人吗?赵云飞,我当时找你的时候就和你们有言在先,为了让你们学蒙古长处,为了让你们明白元朝的政治制度,官场常识,我们在山沟沟里窝了半年,我现在连酒也不敢喝,怕就怕喝酒以后,嘴巴不小心,暴露我们的目的,你们在受训时,我天天晚上,看着你们哪个会说梦话,因为说梦话有时也会让别人知道你不想说出的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马上就要回江南了,回到我们汉人统治的地方,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好吗?


  赵云飞道:“我也没出什么乱子啊”


  海青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如果她知道你的问题了,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会连你骨头都卖得干干净净的。”


  赵云飞有点生气了:“冷烟不是这样的女人”


  海青道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醉花楼是谁开的?”


  赵云飞道:“不知道。”


  海青道:“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醉花楼的后台是朝中大元帅王保保家的大管家,去年张士诚的那个手下,进城办事就是在醉花楼让人发现的,也就是我杀了那个反贼,”


  还有,我还知道,你和一个王孙公子,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伤了人家几名家奴,更让我生气地是,你还敢报出,卫王府的名号是吧?“


  赵云飞嚅嚅道:“那天,我酒喝了有点多了,对不起,大哥。”


  海青道:“那个知道你底细的人,我已经让他永远地闭上了嘴巴,冷烟,我没有动她,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云飞,你花钱,花多少,我不怪你,你找女人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忘记了你是做什么的,那你就危险了,我就说的更明白一点:“要你是不想那个叫什么冷烟的死,或者你要是不想死,你就不要再去找冷烟,海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洛阳通往大都的古道上,一个人正在奋力撕杀着,他身上已经背鲜血湿透,地上倒着几个汉人模样,看上去已经死了,围攻他的是五名蒙古的将领,他们个个都很彪悍,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身手了得的悍将,他们手拿弯刀,以军队的阵形进行进攻。如果论单打独斗,他们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可五个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那个汉人眼看就要不支了,这时,后面传来的一个人的说话声而且是说蒙古话在说:“五个打一个,那么久还没拿下,看来,王大元帅的手下也不怎么样嘛,那个叫吴福田吧,你没发现他们在第二次和第一次出击时有空门吗,那时候,打他们中最矮的那个你一招就能奏效。”


  几人回头看过去,一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说话的正是那个年青人,边上的孩子有十一二岁左右。年青一袭青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刀。


  那五个人,停下了攻击看着那两个人,那个叫吴福田的汉人,也诧异地看着他们,那年青人对那孩子说:“虎子,你看着,我怎么破他们的五行刀阵的啊,这阴阳五行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玩意,鞑子学不好,也用不好。”


  那五个怒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年青人不紧不慢道:“对于一个重伤之人,这样还打不过,还打什么啊,你们蒙古的勇士精神到哪儿去了。”


  那五人怒道:“你说的那么轻巧,你过来试试!”


  年青人道:“我是要试试,不,不是试试,是杀了你们,你们加上兵士一共二十一人,我要在半柱香之内解决你们二十一人,这时间有点长了,不过没法子,那位兄弟,伤得不轻,血流的太多,只有快一点了。”


  话一说完,他如同鬼魅一般,人影忽地到了跟前,刷地一声黑刀出手,刀光过处,就有人不断倒下,十六个兵士在马上,没看明白什么原因,就一命呜呼落下马来。


  那五个人,只觉得人影一晃,就到了跟前,看青人似乎并不急着杀他们,慢慢地看着余下的六个人道:“都说王保保手下有五个好手,擅长使刀,还有强大的五行刀阵,号称五匹骏马,我看也就二流手手,对不对,吴兄弟?”他说完看着那个受伤的汉人。


  那汉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吴福田,你是哪条道上的,是的,要是单打独斗,我十招之内就能放到一个。”


  那青人道:“可惜啊,这打仗就像人心一样,我们汉人的人心不齐啊,所以,让这些只知道放马养羊家伙骑在头上,肆意糟蹋。你这个华山派的第一剑客,现在却虎落平阳让犬欺了。”


  那五个人也很吃惊:“你既然知道我们是王大帅的人,还敢多管闲事?”


  年青人道:“可惜已经管了,人我也杀了,现在想不杀也不行了,你们几个人有没有发过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有的话,今天应验了,看刀”


  他说完冲入五个人之中,那五人,连忙应战,可惜刚才对付吴福田很管用到阵法到了这年青人这儿像纸糊的一样,只听叮叮铛铛的几声刀锋交错的声音,五个人中两个人刀已经脱手,那三个人看着不对,想要逃走,可没跑出几步,就再也动不了一步了,或者心口或者脖子上中了一刀,刀刀致命,真的没有半柱香的时间。


  那个吴福田,脸上表情也变化的很快,最后,只有惊呀和恐惧,这种刀法,他从来没有见过,太过恐怖和诡异了,几乎没用一点多余的力气,就像女孩子绣花一样,随手这么几下子,二十一个人,全部尸横遍野。自己号称华山第一剑客估计也过了不三招,他浑身冷汉直冒,刚才还说的大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年青人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他:“把身上伤,先止血吧!”


  吴福田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还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不知你要我做什么?”


  他是个老江湖了,明白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所以,先问清楚再说吧!


  年青人淡淡道:“没什么,路过而已,顺手帮你一下,我叫任璇儿,这儿有张纸,你要是真想有所报答,你看看上面的东西,愿意的话,你就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找张大人。加入天网。做我的兄弟,不愿意就自便,我没任何意见!你也不欠我什么,这五个人,我早就要杀,时间问题”


  吴福田看着地上躺着的几具尸身,想想自己的这么多年的苦练,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那几名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他忽然想起什么了:“任璇儿,刀神,怪不得,有人说你的刀法可超过当年付红雪了,看来真的,有过之无不及啊!刀神二字,当之无愧,兄弟愿意跟随你。”


  任璇儿道:“给你点时间来处理你同门后事,你要是想报仇,就跟着我干吧!走不完江湖路,砍不完的仇人头。这张纸上有联络方式,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联系我的人,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我们大都见,你这次护送的人,死了,你也是回不去了。你们华山一派,应当已经让王保保的人给围了,估计现在也活不了几个了,我也帮不了你多少了,你抓紧养伤,然后再想报仇的事吧!”


  他掉过头,朝那孩子道:“虎子,我们走!”


  大都城外,毗卢寺,下午时分,海青一个人正坐在宏法大师的养心阁,手里拿着一叠纸,这养心阁在毗卢寺的后山,上来要经过一条吊桥,是毗卢寺的方丈宏法大师,用来参悟佛法的地方,绝对的隐秘安全,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听到这里面的任何谈话,一会儿上山进香的人陆续下山了,有几个人给知客僧递上帖子,说要见方丈,知客僧,看了看他们的贴子,带着他们到后山吊桥旁边,等他们六个人过了吊桥,知客僧就收起了吊桥,六人来到内室,给海青行礼叫道:“大哥,我们来了”海青望了一眼带头的第一个大汉,道:“成虎,你看我找这个地方,碰头不错吧?”


  这地方前面是悬崖绝壁,后面是凌空索渡,想偷听都做不到,上来的这六个人,则是,他这次选择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选:


  1;杨成虎,河南人,少林俗家弟子,擅长武功大力金钢掌,因杀害官差被追捕,此人入道很早,对江湖上事情典故懂得许多,现年25岁,为人忠厚,性格刚烈。


  2;徐星,山东人,22岁,师出武当,擅长使剑,因曾经单身仗剑挑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蝴蝶帮,被黑道联手追杀。


  3;宋寒,,东北人,23岁,无门无派,猎户出生,祖传习武,刀法高强,曾是江湖上黑色丝带中的金牌杀手。


  4;赵云飞21岁,河北人,师出太极,参加过韩山童的义军。和朝庭铁甲兵做战时受伤背俘。


  5;候俊,徐州人,24岁,原黑道混混,擅长使飞刀,是个打架随时敢玩命的主。


  6;于海浪,24岁,兰州人,是昆仑派护法长老的关门弟子,深得长老的喜爱,昆仑派的绝学飞‘龙九式‘,小有火候,因为,做事胆大心细,擅长逻辑思维。而深得海青赏识。


  海青面前放着一坛酒,边上放着花生、板粟几样干果,海青今天一脸微笑,招呼他们坐下,拍天酒坛的泥封给他们每人满满地倒上一碗酒道:“来喝一杯,这可是宏法大师收藏了多年的好酒,二十年陈酿啊,”


  于海浪也笑了:“大哥让喝一杯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定得喝。”


  “海青也笑了,我今天喝酒是因为,我们就要离开大都了,我们就要回江南了,我们马上就要恢复自己真正的身份,你们说我能不高兴吗?”


  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海青端起酒杯,来,我们干一杯,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海青道:“从现在起,我还是叫任璇儿,海青这个人已经不在了,哈哈,我任璇儿终于又重出江湖了,哈哈哈…….”


  赵云飞道:“大哥,我们何时动身啊?”


  任璇儿道:“你们这次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要去执行一次特别任务,然后,直接赶往江南。记住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们是一去不回了,还有,云飞,你还想不想去给冷烟告个别啊?”


  赵云飞道:“大哥,你又拿我开心,我早不和她来往了。”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于海浪道,“还是听着我们汉人的话觉着顺耳,在军队中要少说话,说还要说蒙古话,好生别扭。”


  “好,这是这次行动的内容,你们大学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问我。”


  任璇儿,把那几张纸递给边上的于海浪。


  大家都传阅了一遍,又一起望着任璇儿,


  于海浪:“大哥这笔红货不知价值多少,这回,带回去,给义军,又是让义军多一笔军饷啊”


  任璇儿道:“这次,货物到手,和上次一样,部分交给义军做军饷,一部分我们自己来支配,众人有的不大明白,看着任璇儿,


  于海浪道:“大哥,你不是那种贪钱的人啊,你这样做是为了以后给我们留点后备资金吗?”


  任璇儿道:“哈哈,还是海龙浪聪明,你们么了,不明白?唉,这叫自有财产,也叫底子,海浪,你给大伙说说吧”


  于海浪道:“大哥的意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夫妻有中间还隔支手,我们这些人干得都是刀头舔血玩命的活,有条件的话,我们得为自己家人或亲人准备一些东西,,对吧,大哥?”


  任璇儿笑着点头:“唉,你们看看这海浪就是聪明啊,这样和你们说吧,你们决定跟我任璇儿后面混了,就是我的兄弟,我们既然干得是玩命的活就可能会有伤记亡,可谁都是父母所生,如果,我的兄弟,出事了,不在了,我们活着的能做的只能让我的人给他的父母送点钱过去,留个我的字号,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出力,我只能尽这么多心了,可是如果我没有自己可以支配的财物,那我们就得去求人了,人家给不给还是个问题,你别看那些个当官的那个官架子,我不能保证,朱大哥他手下的官员就会比他们好到哪儿去了,当了官也许会和他们一样的模样,所以,我们这些人,一定要有点自己的钱,我们在加入义军之前有的钱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底,怎么用,是我们自个的事,一旦我们加入义军了,动用一两银子都要记入帐册的,那叫因公费用,如果个人用了,那就叫贪污,而且,我打算让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十万到二十万的银子的底钱,如果你们日后不想再拚命了,可以拿着这个钱去找个老婆,做点小生意,或者买几亩地,好好过日子,退一万步说如果你们战死了,我就让人把钱送到你们家中或者由你们自己指定那个人手上,但是,这个是我们兄弟的秘密,你们从跟着我开始时,我就教你们的一句话,有的秘密就要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面去的。所以,你们对谁都不要说起来,明白吗?包括以后的义军,而且,一旦我们入了义军,我们的人员肯定会有一些变动,到时就要以大局为重,说白了,我们的人中会有一些是大明故意安插进来的人,就是为了看着我们,有没有损害到大明的利益,明白吗,今天这个话,只能是,初期我找的人知道,钱的事也是这样,你们要发誓,多说一个字,死,明白吗?”


  众人答道:“明白了,大哥,我们发誓,多吐露一个字,死!”


  于海浪道:“大哥,我们这次要离开大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舍得青儿和如龙吗?”


  任璇儿道:“舍得,我舍不得又能怎么样,你知道每天有多少汉人百姓死在元朝的暴政之下,他们的父母妻儿舍得吗?义者不言商,慈者不带兵,你们首先要记住,你是一名军人,再者,你还是一名男人,第三就是你是军人中男人中的优秀者,你在执行是非常特殊的任务,你的一个错误就可能让许多兄弟,死于非命,你们要是想完了这些,还不能做出决定的话,我只能劝你们改行了,做这个行业,要做到,心冷,手狠,眼尖、刀快、思维缜密,如果你做不到这些,今天有头睡觉,明天就不一定有头起床了。”


  任璇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寒意,因为,他的话决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所有人,此时,才感到身上的担子,和心里的压力。忽然,有点开始理解任璇儿了。


  任璇儿道:“好,下面来说说这次行动,和分工,”任璇儿把手中的图和纸张传给另外几个:“巫山老母,原名叫白莲花,原是秦淮河畔的烟花巷的名妓,后跟一个天竺僧人学了一套采阴补阳的方法,许多武林中人和他共渡春宵后回去都全力无力,蹊跷而死,再后来,她得到一份武林奇书,学成了一身奇功,再后来,她就失踪了,许多年过后,又出现在江湖上,她手里还多了一个可怕的兵器,叫暴雨梨花钉,这种兵器是当年十三岁就死去的奇才‘七巧童子’所制,传说这种暗器和江湖恐怖的暗器孔雀令一样,只要对方使出这种武器,对手必死,后来又她听说投靠了朝庭,没有知道她年龄究竟多大,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男是女,她手下有四个姑娘,叫胭脂四艳,单打独斗功夫一般,但是她们四人专门练了一套四合剑阵,威力强大,据说没有哪个高手能在她们的四合剑阵下全身而退的,情报上说,她们这次是在哈密,接货,时间还没定,就在这个月底,所以,我们要提早出发到哈密力,不能让她们两个方面接头,但是一定要确认货到了才动手。”


  杨成虎问:“大哥,那我们何时出发啊?”


  任璇儿道:“你们今天晚上回去后,把东西收拾完毕,等我消息就出发,路上用的东西我会准备好的,


  于海浪问:“大哥,那如龙兄弟,和青儿呢,你不带他们回江南吗?”


  任璇儿道:“唉,以后吧,大都我们要有人在的,以后消息传递,这儿是关键,而且,大都是我们汉人的地盘,早晚要收复的,这次,危险重重,他们那批人,就让他们先在大都做他们的掌柜的和老板吧!”


  任璇儿想了想又道:“在这之前,我要见一个人,上次,他偷袭我,和我过了二十招,刀法竟然如此高强,二十招之内,竟然一招也没有输给我,最让我奇怪得是他手上竟然有江湖上早已失传的暴雨梨花钉…..。”


  于海浪道:“大哥,那要不要我们多去几个人,在他没有用这暴雨梨花钉之前就干掉他”


  任璇儿道:“那个倒不要,海浪,你又猜对了一点,这种历害的兵器,只有在他按动开关之前,就躲开,才能有机会,不然,就算我刀再快,恐怕也难免会死在这下面,


  于海浪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啊,你知道为何不带人去围歼他,”


  任璇儿道:“这个人似乎并不想杀我,如果想杀我,他上来就用暴雨梨花钉对付我,我躲不开的,所以,既然他不想置我与死地,我为何又怕和他一见呢,也许,他想告诉我什么呢”


  这时,半天没有做声的候俊说话了:“大哥,那你怎么又找到他的,你通过什么判断他不想置你与死地呢?”


  任璇儿道:“这是,他在现场给我留下的一样的东西,我就通过这个东西,来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在哪儿的,任璇儿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放在桌子上,布上画着一个月亮,和个塔,月亮在好在塔尖分开,”


  这时,众人还没看明白,任璇儿道:“我查了一下,能这样看到月亮的地方,整个大都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万安寺的舍利塔。”


  我看出点门道就是,如果我那天躲不过他的攻击,他也就不会给我留书示意,更不会想见我了,只有我过得了他这样的攻击,我才能有资格和他谈一谈,所以,我判断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只是,这件事,必须要在一个绝对安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他才会和我说。


  大家有点担心的样子,就换了个话题道:“你们今天有幸啊,不但可以,尝到宏法大师,藏了二十年的好酒,还可以尝到他亲手包的全素饺子,这两样好事,摆在一起,全天下有这样的面子的人也不超过三个啊,哈哈,我任璇儿就算一个,”大家稍等片刻,就会有僧人把饺子送上来,吃饱了,赶紧下山,趁着天还看得见,记住,下山时,要和上山时一样,还要装着,谁也不认识谁啊!


  万安寺,舍利塔。银色的月光朋空中柔柔地洒下,给万物披上一层轻纱,任璇儿站在塔前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他才喊了一声:“你出来吧,我等你半天了。”一个黑衣人从塔后慢慢走了出来。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


  任璇儿道:“你不是给我留了帖子嘛。”


  黑衣人道:“你不是蒙古人,蒙古人像你这样刀法,这样年纪的,一个也没有,你是汉人,你为什么要到哈王府?”


  任璇儿道:“你也不是蒙古人,因为蒙古人无论怎么也学不出你这样地道的汉语,你又是何人,你为什么关心我的事情,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偷袭我,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黑衣人道:“在正式谈判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开诚布公才行,我叫颜青,原来也在哈王府上当职。”


  任璇儿道:“哈哈,不但在王府当差,而且还是第一高手,一年前因为和巫山老母过招而失踪,原因不明,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汉人?”


  颜青道:“噢,卫王爷全告诉你了啊,看来,他也打算让你去打那个巫山老母了,对吗?他是不是还给你许了很愿望,什么大宅子,美女什么的?是的,我是汉人,我当初投靠卫王爷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了,你放心,我不会说破你的”


  任璇儿道:“你说不说破我,我不管你,我只是想知道下面我要不要信任你。我待遇比你要好点,大宅子,美女,王爷这次是先给了我,大概他也怕我和你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先让我享用一下吧,哈哈!”


  颜青道:“像你这种身手这种刀法的,江湖上只有一个人,可这个人也是个汉人,而且四年前还单刀杀了朝庭打入义军的几名暗探,也就是大漠刀王魏伦,之后就神秘失踪的任璇儿,也就是所谓的刀神,对吧?”


  任璇儿道:“惭愧!惭愧啊!难得还有人记得我,既然我们都是汉人,又都在哈王府上当差,那我们就聊聊呗!”


  颜青道:“任璇儿,我和你不一样,我到哈王府当差是为了混口饭吃,而你是为了卧底。”


  任璇儿道:“怎么着,你还真想去揭发啊,我刚才问你是不是汉人,就是看看能不能和你谈一谈了,否则,哼哼,你不要以为你有暴雨梨花钉就天下无敌了,我不是要威胁你啊,我保证你今天再和我对阵,你就没有机会拿出暴雨梨花钉了,你信不信?”


  颜青道:“是嘛?好大的口气啊,你还想再试试暴雨梨花钉吗?”


  任璇儿道:“看来,我们得先打一架,话才能好谈一点,”话刚说完,任璇儿忽地一个箭步到了颜青跟前,颜青,刚要拨刀,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任璇儿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刀锋传来阵阵寒意。


  颜青一动也不敢动道:“任璇儿,你别忘了,我前天晚上对你可是手下留情,而且我也没戳穿你的身份,你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灭口吧?”


  “呛啷一声,任璇儿收起黑刀,他笑了笑:‘当然不会,我也知道前天晚上,你是手下留情的,但是,那是因为,你偷袭我,而且是在王府之内我没有想到,如果正面动手,近距离你不一定有机会用你的暗器的。好了,现在我们平了,我也放过你一次,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的”


  颜青苦笑一声;“哈哈,原来刀神还有这个孩子气的毛病,我真是服了,”


  任璇儿道:“那倒不是孩子气的毛病啊,只是你要找我谈生意,我得让你相信我有做这笔生意的能力,对吧?”、


  颜青道:“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要拐弯抹角的,明的和你说吧,我那功夫不比巫山老母差,我用的这个暴雨梨花钉是仿制的,而且威力不到她那个的三分之一,最要命的是我仿制的这个只能用一次就完了,她那个可以分几次发射,所以,就算你的刀法再高,你还是会败在她的手下,最多你能和她拚个同归于尽罢了,你英雄一世总不想和一个老巫婆同归于尽吧,”


  任璇儿道:“好吧,你现在说话比开始好听多了,而且我是越来越喜欢听了,说说你的想法,我怎么么样能全身而退,你又要我做什么?”


  颜青道:“我教你一招刀法,让你打败巫山老母,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这批货物我要分一半,二是巫山老母手下的脂粉四艳,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保证她们不会和你作对,而且你们得手后,她们就会和我一起消失,怎么样?”


  任璇儿道:“这几个条件,我恐怕不能答应你,第一财物分你一半我就是不能答应,因为,我们去拚命,你在那儿什么也不干,拿一半,这不合理,第二,你要是有这样的刀法,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杀了巫山老母,还要借我之手,这我也无法相信,至于第三点,那得是我功成身退之后的事情了,”


  颜青道:任璇儿,你不要以为,我是没事诓你好玩呢,我自己不去是因为,我现在体内有伤,已经无法练成这一招刀法,而且我的伤就是当年和巫山老母的暴雨梨花钉所伤,他说着扯开衣服,任璇儿看到他胸口胸骨上钉着一根钢钉,由于时间很长了,钉子上已经上了锈了,


  任璇儿问:“为什么不拿出来”


  颜青道:钉得太深了,一拨出来这根胸骨就断了,任璇儿刀法有没有用,你一看就知道了,我骗不了你这样使刀行家的,怎么样,你愿意吗?“


  任璇儿道:“好吧,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刀,还有,那批货太多,一半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答应到时分你一份就是了,你要是信我,就信,不信就罢了。”


  颜青道:“你他妈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哈哈!没有办法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可是带着一帮人混饭吃呢,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那个脂粉四艳是什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护着她们?”


  颜青道:“一年前,要不是她们我早就命丧黄泉了,而且她们还是我们的内应,是我们的线人,只要你能杀了巫山老母,她们就会立马倒戈,而且还会和我一起离开,不再出现在江湖上,”


  任璇道:“好吧,我记得有位长者对我说过,爱情这玩意是件奢侈品,不是哪个都能玩得起的。还有,颜青你就那么信任我吗?你不怕我翻脸不认帐吗?江湖上黑吃黑的事情可不算什么稀罕事情啊?你的刀法你就能保证我就一定能用好?”


  颜青道:“从那天晚上和你交手以后,我就明白这世界上还能有一个人能把把这招刀法发挥真正的威力那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能在刀法上有那么大的成就造诣的人,就不会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所以,我信你,就那么简单,江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相信,要有那么好的脑子不早当官去了啊?”


  任璇道:“好吧,其实你身手那么好,大可不必退出江湖啊,你可以跟在我后面混混啊,你曾经是王府的第一杀手。”


  颜青道:“什么第一杀手,全是他妈的扯淡,整天的刀头舔血的过日子,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我早就过够了,我只想找一个对我好的女人,种上两亩薄地,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什么也不要了,”、


  任璇道:“唉,这真的是人各有志啊,不过,我认为你想找的那种世外桃源并不在人间,只有你有强大的后盾支持下,你才能有相对的平静和安稳,不过,我现在说这个话,你肯定是听不进去的,等日后吧,你碰到了你就会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吧,成交。说说你的刀法吧”


  “这一招叫地动山摇,是一招声东击西的招式,在攻击途中忽然力道改变的,是要求人贴着地面攻击,而对方防守的却是你的正面,由于中途变招,所以,正好用来破巫山老母的暴雨梨花钉,你要把招式用得真假难分,亦真亦假,那样,巫山老母会有一瞬间的犹豫不决,而这个时候,你刀已经砍到她的手上,就算她这时按动了机括,你也能躲得开啦,颜青说着一边给任璇示范着…….。


  哈密力,回民旅店。六个人正在等着任璇儿。赵云飞对宋寒说:“喂,寒子,这家店红烧羊肉不错啊,比大都弄得还好吃,就是那个回族大哥,脖子里面的灰太多了,像一条条蚯蚓趴在脖子里面,看到我有点恶心”


  宋寒说道:“云飞,我说你吃过就吃过了,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好不好?”


  杨成虎忽然对大家说,我们住得这个是黑店,他们讲江湖黑话以为老子听不懂,众人吃了一惊。


  候俊接着道:“不错,我刚才无意中去了一下后厨,我忽然发现,他们弄给我们吃的肉好像是人肉,因为,整个场地看不到杀羊屠牛的地方,而且连羊毛也没有发现,


  赵云飞听到这儿忍不住喉咙发甜,要吐了出来,徐星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吵啊,还不一定是人肉呢,我吃着觉得还味道不错呢,


  宋寒道:“妈的,这帮他妈的死回子,老子一刀一个宰了他们,这时,门帘一动一个人走了进来,宋寒刚要拨剑,手忽地让人给按住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任璇儿,


  大伙都叫了声:“大哥,你都听见了,


  任璇儿道:听见了,我还听见他们在后面商量,这个蒙汉药是放在洒里还是放在菜里,最后决定放在洒里。哈哈,这他娘的真是强盗碰到贼爷爷了,反了,竟然还有人要打劫我们,哈哈!哈哈!人肉好吃吗?我还一次也没吃过呢,寒子,这回子不好吗?那你们今天在大街上怎么盯着人家回族姑娘看呢,那个候俊啊,你以后要是犯浑的话,我就把你派到哈密力来,再找个体重两百多斤的女回子做你老婆,天天打不死你也要压死你,哈哈!”


  大家笑了起来,任璇儿道:“这儿的事情,你们搞定,我今晚要去探营,如果顺利,她们明天就交货,我们也就明天动手,我可说明了啊,你们不许早动手啊,一定要让他们把我们兄弟几个侍候好了再动手,吃饱喝足了,洗脚水打好再动手啊,”


  那个于海浪道:“大哥,全干掉吗?那一屋子死人,我们怎么睡啊?”


  任璇儿道:“难道你还想留两个做家丁看门吗?你们尽量不要用刀,用手啊,弄死了放在炕里面,又不影响你睡觉,真是的,哈哈,我先走了啊,我可不想看见这么恐怖的场面啊!哈哈!”


  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赵云飞问于海浪:“大哥他什么意思啊?海浪”


  于海浪道:“我也不知道,那就吃完喝完再动手吧,菩萨保佑这群天杀的回子今晚不要再做人肉给我们吃了。哈哈。”


  任璇儿静静地伏在树林的草丛里,看着眼前这幢房子,他看着人进来出去,一会儿看到四个长得很漂亮的年青女子走进房子,他一直静静地伏着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他终天看到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树林中来,任璇儿一个滑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这个女人,他一只手捂住这女人的嘴巴那一只手搂抱住那个女人的双手,一下子压倒在草地上,那女子腿想动弹,任璇儿又把腿压在女子的腿上,那个女人像一只粽子一样,让他缠了个结结实实一动也不能动弹,嘴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任璇儿见她没有再反抗,就低声说道:“你不要动,我放开你的嘴巴,好吗?”


  那女孩点点头,任璇儿放开一只手,那女子道,你做什么,你要闷死我啊?


  任璇儿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殷翠啊?”


  那女子道:“我不是殷翠。我是她大姐,殷红,你是颜青派来的?”


  任璇儿道,“算是吧,不过,这回事情由我来安排.。”


  殷红说:“你打算这么一直抱着我、压着我吗,你让不让我好好和你说几句话呢?”


  任璇儿道:“我放开,你可不能叫啊,”


  殷红道:“我不会叫的,你这样子,我们怎么说话啊?”


  此时正值仲春的天气,两人穿得都很单薄,任璇儿刚才这么紧紧地抱住殷红,一阵男人的气息汹涌而来,让殷红有点头晕目眩,她脸色潮红,心口砰砰乱跳,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她真希望任璇儿不要松开,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才好呢,任璇儿也感觉到两人之间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手松开了一些,他还是保持警惕状态,他说,:“要是,你叫人,我就会下狠手的。”


  殷红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要喜欢你就这么抱着和我说话,你就抱着呗,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抱过女人了啊,抱得那么紧,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任璇儿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放开手,说道:“对不住啊,我是不想出岔子,事关重大,牵涉许多人命,我只能是谨慎行事了,”


  殷红笑了起来,咯咯娇笑不停,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她问:“你们能对付得了巫山老母吗?不行,就回去吧,不要白白送了性命,钱财再多要有那个命用才行的。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子呢?”


  任璇儿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他看着殷红道:“我叫任璇儿”


  殷红倒是十分意外:“你是任璇儿,就是那个刀神,寒光亭大会上一战成名的刀神,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来打劫来了,?”


  任璇儿微微一笑,“我要是不到这儿来打劫,谁来救你们出苦海呢?”


  殷红道:“救我们出苦海,这天下的事情,只要没有做成,都是没底的事,到时候还不知谁要救谁呢?”


  “怎么着,殷大姐还想跟我比划比划再做决定跟不跟我们合作吗?”


  殷红不高兴道:“我不比你大,你也用不着叫我大姐,不过看你刚才那一扑确实有两下子,我一点也动弹不得,也无法发出声音,既然颜青选择你,那么你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好吧,我们谈谈正事吧,”


  任璇儿道:“我还有两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啊?”


  殷红道:“你问吧,看来你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而且还生性多疑嘛!”


  你们怎么跟了巫山老母的,现在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对你们不好吗?


  “我们原来是马帮中的,帮里老大迷上了白莲花,也就是巫山老母啦,所以,巫山老母就成了我们的帮主夫人,不知怎么的,没过多久,帮主就得了怪病,全身无力而死,再后来,她就成了我们的主人,就这么简单,”


  任璇儿问“那你们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对你们不好吗?”


  殷红看了看任璇儿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是的,我非常想知道”


  因为我妹妹和颜青好上了,我们为了妹妹能找到幸福,所以不想再跟着老妖婆后面了,”


  “哈哈,殷姑娘,不是我一定要窥探你的隐私,但是这个问题决定你是不是真的倒向我们的问题,所以,我还是要问清楚才行,请见谅啊!


  “任璇儿,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认为我是在骗你,编造谎言骗你,为什么,我们以前可是素昧平生,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任璇儿道:“殷姑娘,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谎话最能骗到人吗?就是真话和假话掺杂在一起,而且是多数的真话,一两句假话,这世上最难分的就是真假了,何况你把一碗麦子倒在一巴斗稻谷里面,哪个能分得清呢?只是,经验告诉我,你们当中定有隐情”


  殷红咬了嘴唇半天,才道:“那你向我发誓,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任璇儿道:“那得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这样发誓才有效,你比如说颜青,他如果知道了,你觉得我这样的誓言有用吗?不过,我不是个快嘴的人,也不喜欢乱说,你放心说吧!”


  “任璇儿,你喜欢女人吗?”


  “哈哈,喜欢,当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


  “那你喜欢男人吗?我说得是那种喜欢,是想和他上床的那种喜欢,”


  任璇儿道:“我不好这口,这断袖之癖不是哪个都有这重口味的,你什么意思?”


  殷红道:“她就喜欢,她男女都喜欢,我们不但是她的手下,还是她的玩物,如果,有需要我们还要随时去陪那些,她要巴结讨好的人,所以,我每天都恨不得有人杀了她,我恨得咬牙切齿,”


  “噢,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呢,那好吧,我信你,这种话不是哪个想编就能编得出来的,他们什么时候交货,什么地方,?”


  殷红道:“你这下放心了吗?哼哼,我也是有条件的,你要答应我才能告诉你,明天才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任璇儿这下真的笑了,哈哈,有位先哲说任何事都是有条件的,而条件是无条件的,看来些话不假啊!你说说,你的条件吧,殷大姐,我叫你殷大姐不是因为你比我大啊,而是,你在脂粉四艳中是大姐啊,哈哈!“


  第一,你们夺得货物要分我们一份,我们不要多够我们以后安个家过日子的就行,二你要把我们几个人带到安全地带,就是过了长江你们义军的地盘,这两点,不算过份吧?“


  任璇儿道:“这究竟有多少钱啊,怎么那么多人要分啊,别到时拚个老命抢了一场最后一人分个三五十两银子的走人,那多丢人啦,”


  殷红道:“任璇儿,你既然这么想叫我大姐也行,我就当你这个大姐了,我实话告诉你,可能你一辈子也没有碰到过这么多的财宝,你就放心的想吧,哈哈,以后你要在你的人面前一口一个大姐的叫我啊,”


  “哎,哎、哎,算我错了,我口此轻薄,殷姑娘,行了吧!那我们成交?”


  明天正午时分,枫叶渡,我可说好了,只有你杀了巫山老母后,我们才能倒戈,不然,我们不会动的啊,我可不想,反水没反成,先成了刀下鬼啊!


  哈哈,女人现在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哈哈,好,一言为定!


  任璇儿回到旅店,见里面静悄悄的,他很奇怪的进了房间,看见那其它六个人都在等他,任璇儿道:“哎,那个店里面的伙计什么的呢,那些个开黑店的人呢?”


  宋寒一声不吭的掀开炕头,里面整整齐齐的躺着几个死人:“大哥,我们按你的吩咐,等他们侍候我们吃好喝好,才动的手,没有动刀,任璇儿看了一下,果然全是脖子被扭断的。”


  任璇儿笑了:“你们可真有耐心啊,哈哈,还真放在炕头,哈哈哈!好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明天我们要做好多事,首先要装虎吃羊,吃完了还要装羊吃虎,明白吗?”


  众人摇了摇头,


  任璇儿道:“我们首先要赶到路上,去把卫特拉王爷派来的人干掉,然后要装成他们靠近巫山老母,再把巫山老母干掉,反正,能装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不行,就直接硬掐,明白吗?到了枫叶渡,于海浪和宋寒对付脂粉四艳,我来对付巫山老母,徐星和赵云飞对付其它的高手,杨成虎和候俊负责清理外场,还有,脂粉四艳是我们的人,海浪和宋寒注意了,不要伤了她们,但是,也不要让她们结成剑阵,明白吗”


  大家听完明白了,任璇儿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我和谁睡一个房间,我可不想睡在死人上面,会做恶梦的。哈哈”


  次日正午,枫叶渡,巫山老母一行人,骑在马上看着河边不紧不慢地过来七个人,领头的一个戴着毪帽,帽子压得有点低,把眼睛盖住了,巫山老母约有四十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姿绰约,不然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不要命的跟她好,她此时正盯着那个带头的望,带头的年青人,手持着卫王府的腰牌,策马来到她跟前,用蒙古话说道:“请交接货物吧!”


  白莲花忽然感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对劲,因为她看到这个年青人手里拿着一把黑刀,刀柄上刻着两个篆体字天炽,她大叫一声:“不好,有诈,”可是已经迟了,那个年青人以经从马上一跃而起,挥刀朝她砍来,她手一直是放在怀中,拿着那个天下最可怕的暗器,暴雨梨花钉,可是,那个年青人忽然出现上两条人影朝她扑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暗器朝上面那个人影按动机括,她刚按动机括,只看到自己的手和那个暴雨梨花钉的发射筒被对方一刀分成了两截,所有的钢钉全部射向了空中,白莲花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像被什么剌了一下,就怎么也吸不到气,慢慢地睁大眼睛倒了下去,殷红姐妹四人,还没有拨剑就让人用剑指着咽喉,那几个高手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脂粉四艳的剑却从自己的身体穿了个透心凉。整个事情不过几个照面,就已经全部结束。


  任璇儿,笑嘻嘻地望着她们四个女的:“嗯,剑法不错,适合偷袭,哈哈,兄弟们,料理后事,放火全部烧了它,一样也别留下,完了赶紧换上衣服出发。”


  一行人,换上朝庭的军丁服饰,一路急驰,朝黄河渡口赶去。第二天,清晨时分到达河南境内。颜青正在黄河边上望眼欲穿呢,他上前紧紧抱住了殷翠,两人喜极而泣,紧紧相拥不愿分开,任璇儿等得急了,嗽了两声:“嗯、嗯,”两人这才分开,任璇儿道:“过了黄河就是山东地面了,你们自己去慢慢玩吧,海浪把东西给他们”


  这时,殷红道:“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个事,一会儿就好。


  殷红带着三姐妹和颜青来到树后,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殷红探出身子对任璇儿招手:”任大哥,你过来一下,我有个事情和你说。”


  任璇儿大步走到树林后面,发现那三个女人竟然和颜青已经离去了,只有殷红一个人在树林中,任璇儿十分惊惧:“哎,这他们人呢,走了,不要你了啊,”


  殷红说:“我有话要和说,单独和你说,”


  任璇儿道:“你说,你说,”


  “我要跟着你,不管你拿我当,下人也好、丫环也好、小妾也行,反正我要跟着你,”


  任璇儿这下着实吃了一惊,那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


  殷红两眼闪着炽热的光芒咄咄逼人地看着他:“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任璇儿半晌没有吭声,殷红拨出长剑朝脖子抹去,任璇儿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也没动,殷红一狠心剑在脖子上割了下去。忽然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原来任璇儿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她挣脱不掉,索性真接倒在任璇儿怀中,任璇儿只闻到一阵醉人的脂粉香气,他掉过脸把头抬高望着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从来不赞成女人舞刀弄剑的,你可想清楚了,跟着我,你可是以后别想过一天安稳日子了,好吧,你就是我第一个女的手下吧!”


  任璇儿此时此刻的心中只能用心如乱麻来形容了,他一个人走在前面,来到于海浪他们跟前,殷红带着胜利的微笑跟在后面,众人才怪怪地望着他们俩人,


  任璇儿道:“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们飞龙帮以后第一位女头领,殷红,殷女侠。”


  任璇儿手一挥,出发!于海浪凑过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任璇儿望着殷红一眼,轻声说道:“这也算是财色兼收吧!”


  殷红狠狠瞪了任璇儿一眼。众人都笑了起来。


  任璇儿道:“为了方便,我们在元军的领地,先换上军装,把货物放到车上,殷红姑娘坐在车内是我们众军士要保护的贵人,过了黄河以后,再换上汉人的衣服,我们再扮成这位小姐家的护院武师,现在要在朝廷卫王爷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赶到黄河渡口,明白吗?”


  “是,大哥。”


  众人一路急驰到天晚的时候到了一个村庄,任璇儿道:“我们今晚不要走了,休息一晚吧,大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急行军,朝庭发现不对,会马上让人拦截我们。我们要绕一个小圈子。”他拿出出地图,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走这条小路,不会碰到元军,因为,这么多日子,他们的驻军布防,和渡口的军事调动,我都了如指掌。”


  一行八人,停下来,生火做饭,收拾地方,由于战乱,这个村落早已废弃了,四面全是断壁残垣。众人安顿好马匹,生起了火,殷红把带来的羊肉放在火上烤着,又拿出些调料,刷在上面,一会儿香味四季溢。任璇儿道:“我敢保证你烤羊肉的功夫一定比你的剑法好,此处当有掌声才是啊,他边说边拍了拍手。”众人笑了起来,一起都围了过来,任璇儿道:“你们带酒的就喝点吧,少喝点啊,去去寒意就行。”大家都闻到了肉香,肚子里面早就饥肠漉漉了,听到这话,都十分欢喜,都拿出小刀,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任璇儿,找了墙跟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地图,在看,殷红递给他一块最嫩的羊腿肉,任璇儿接过来看了看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放到嘴里,慢慢地吃了起来。


  候俊此时从刀背上解下酒葫芦,递给任璇儿,任璇儿摆了摆手,你们喝吧,我不想喝,候俊又把酒葫芦递给殷红,殷红也没有接,任璇儿道:“女人就不要喝酒了,女人喝酒会乱性的。”


  殷红来到任璇儿面前,又眼盯着任璇儿道:“你怎么知道,女人喝酒会乱性的,你见过向个啊?”


  任璇儿一时答不出来,嘴张开:“啊,噢,…...。”


  殷红坐在任璇儿边上,悄悄地用手狠狠的拧了任璇儿一把,任璇儿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竟然,要睡着的样子,


  小伙子们忙着喝酒吃肉,快活起来,任璇儿一会儿就吃完了,他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找两个哨位,晚上轮流值守,你们慢慢吃吧!”


  殷红道:“我和你一起去,”


  任璇儿道:“好吧,那我就先教教你以后的业务了,呵呵!”


  殷红贴着任璇儿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天空正有一弯新月,象一把银色的钩子,挂在深蓝的夜空里,许多星星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的光芒,殷红忽然叫道:“任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贱啊,老是要缠着你一样?”


  任璇儿看了看殷红,他轻轻地说:“不是,殷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又不是个傻子,只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状态,国仇家恨一样没有解决,我还带着一帮兄弟,要救民与水火,你说我现在要是天天和你打情骂俏的,这能行吗?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正在让人奴役、凌辱、践踏、我们大汉民族几千年文化岂能让那些只知道放马牧羊的蒙古人给毁了,要是那样,有一天我们死了,我们怎么到地下去见我们的祖先呢,他们问我:“任璇儿你做什么了,你只是在这世上混了几十年吗?你学得那些圣人之道呢,我会无言以对的,要是那样我在死时会用黄布把脸蒙上,不敢入祖坟的。”


  殷红道:“大哥,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能当他们的大哥了,不是你功夫比他们强,也不是你年纪把他们大,而是你的志向远大,你竖起了一面大旗,把他们都聚到这面旗下,所以,你才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只是你这样是不是对自己太严了,负担是不是太重了,你这样背着包袱前进会很累的,”


  任璇儿道:“殷姑娘,你不了解男人,男人是属骡子的情愿被累死不愿意被闲死的,要是整天混混噩噩没有目标那才是累呢,不过这人和人也是不一样,反正我不是那种愿意混吃等死的人,我找的这一帮兄弟,也不是,我想,你也不是,对吗?”


  殷红道:“我今晚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跟着你,愿意和你去干一番事业,愿意为你付出,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你能给我这样的机会吗?”


  任璇儿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这次要不是你,我们事情哪会那么顺利,你长得那么漂亮,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殷红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抱抱我吗,我好喜欢你抱着我”


  任璇儿伸出手去把她搂在怀里,殷红抬起头,双眼看着任璇儿,正等待着下一步的温存,任璇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现在,你只做我的同袍,好吗?我是你的带头大哥。


  殷红有点失望,但是还是很高兴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哥”


  任璇儿和殷红慢慢又走回住处,他朝门口的大树上看了看,把手放到嘴里打了个忽哨,于海浪从树上探出头来叫了声:“大哥,”


  任璇儿点了点头,


  和殷红来到里面,找了个墙角把毛毯铺在地上靠墙躺下,他把披风递给殷红,“这个你盖上吧,”


  殷红却靠在任璇儿身上:“就一件披风,一起盖吧,任璇儿刚要推辞,殷红轻轻地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任璇儿愣了一下,会心的笑了,不再推辞。拉了一角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靠着墙,双手把刀抱在怀里,微闭上双眼,殷红轻轻地靠在任璇儿身上,任璇儿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殷红面带着微笑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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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马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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