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 天气 晴(当地)
一路的车程让我带着一箱的思绪,我确实是离开了漠河,去寻找下一个站点。起始的行程,车厢内人真少,
少的只剩我一个,偶尔只有列车员走过,列车员皮鞋声回荡在这节空旷的车厢中,像极了那催人岁月的暮鼓。
依靠在窗前,我毫无防备的被睡神带走。
醒来时列车还在飞驰,回望窗外,阴霾的天空下起了雨。四月?对,这是四月。村里的老人常说
;四月的雨是因为流云沾惹上了尘埃,雨神要惩罚他(她)们,于是流云留下了泪水。
这是曾经村里所有小孩唯一爱听的一个故事,也许是孩子对真挚爱情的神圣向往,
也或许是人们天生的善良对伤感,可怜都有怜爱之心吧。这样的天性我直到现在都未曾因现实而波动过,
我依然还是如此的喜欢有雨的季节。我喜欢看雨,看着窗外淋淋的小雨,每一滴雨点都像一个回家的孩子,
它们结伴而行,它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如此欢乐的跳跃着。我喜欢听雨,滴答滴答,像诉说着什么?
这不是那一群在外的孩子在回家的途中还不忘口中呢喃着“回家啦”“回家啦”
。
这样的悲伤故事又岂是那时在村里听老人们讲故事的孩子能听的懂的呢?
列车行驶了6,7个小时候到达了哈尔滨,由于太晚了,没法去往目的地,也只能在这找个栖身的地方了。
在宾馆整理好行旅后顺带洗了个澡,我便下楼去找能填饱肚子的地方。停留在 宾馆门口的时段我的电话响起了。
未显示号码,也不知是何人?通话后才知道是一位比老朋友还老的朋友。电话中她说她也在哈尔滨,是6年前过来的,
昨天在她朋友圈看到他朋友发的照片说我下一站会到哈尔滨,顺便问下了他朋友关于我的行程,
于是她拨通了6年前最常拨的那个号码。她在索菲特酒店订了一间房,说是敬下地主之谊。
我委婉的拒绝了她的盛意,我知道她是想弥补什么,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又何必订在五星级酒店呢?
她是了解我的,至少了解5年前的我。之后她说“那要不,就一起吃个夜宵吧”。对于这个邀请,我显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至少对于朋友来说。吃饭是在一眼就可以把哈尔滨城区景色尽收眼底的高楼中,饭桌上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并不意外她还会记得我的口味。意外的是今日的她已然比六年前消瘦了太多。圆润的脸上如今只剩那深邃的酒窝,
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令人怜惜的双眼,都被岁月带到星空下那颗枯萎的树枝上去了。
饭桌上她聊了很多,聊了她来哈尔滨的第一年是如何的艰辛,后来又怎么做起的生意,当中又交了几个男朋友。
聊了曾经我们看过的花,走过的路,酒后放肆的吻,还有那部一起看过的《大话西游》。
聊着,聊着她笑了,笑声依旧那样动听,只是多了一些沧桑,她说“如果当初不是年少轻狂爱闯荡,说不定我们在一起都有小孩了”。
她说每每听到周星驰的那段爱你一万年的台词都会默然痛心。
她说如果真像星爷说的那样,上天能在给她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放弃所有,不顾一切的去呵护。
我没有回答,看了看手中的表,告诉她我明天还有事。在饭店门口她说她开车送我,我叫了辆出租车,委婉的拒接了。
上车前我递了一张在漠河的照片给她。就像当年我给她威尼斯的照片一样,照片后面是我写好送给她的一段话。
“如果非要把爱情关联岁月,那么爱情要不死在岁月里,要不岁月活在爱情里”
By:不会流泪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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